,您請回吧。”
柴公公站在元和殿外,望著挺拔的容侯低嘆氣著道。
容侯回頭看了眼緊閉著的殿門,沒有表情地頷首,然後沒有猶豫的轉身離去。
柴公公突然叫住他,“侯爺且等等。”
容侯回頭看小跑上來的柴公公。
“請容許老奴多事了,侯爺不應該再三的逆著皇上的脾氣來,有些時候順著一些也是應當的。皇上是真正將侯爺當成是兄弟的,侯爺莫忘了皇上對您的特例,有多少次皇上為了侯爺可以不顧自己的帝王威。還請侯爺想想,皇上對您的好。”
柴公公說完,衝容侯一揖身。
容侯愣愣地站在原地,望著那道開了又閉上的殿門,柴公公的一些話突然震醒了他。
似乎在很多不經意的時候,秦聞總是在讓著他,唯獨這次,他們之間別扭了這麼久,甚至是不肯再放軟了心來原諒他。在潛意識裡,也許他只是希望秦聞讓著他,先主動緩和僵硬的關係向來都是秦聞的事,而他容戟從來也只是被動的那方。
也許太過習慣了,才發現這是件多麼可怕的事。
正是因為柴公公的話將容戟忽略的東西給點醒了,秦聞是皇帝,讓了他這麼多年,又怎麼可能還受得了他的脾氣。
就算是親兄弟也不會如此吧,突然間,有些隱晦的東西慢慢地注入身體,彷彿有什麼地方是被他忽略掉了,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法想出那是什麼,只隱約的知道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看來是為臣的我逾越了。”
對著洗白的天空,容戟低喃一句,步伐也慢慢的折了回去,不再像以往那樣見不著就直接走掉。
也許他從來沒有意識到他是臣,那個人是君。
在發現這個錯誤時,容侯覺得有必要好好的改正過來,為人
臣子,也需要有一個臣子的樣子。
容戟當真跪在殿門之外,有種只要裡邊的人不見他便不起的感覺。
很快,容戟在殿前跪足了幾個時辰皇帝仍舊不見的話傳了出去,許多大臣都驚訝了。
按著容戟的臭脾氣,一定不會輕易的做到這一步,竟是為了什麼讓容侯如此做為。
裡邊坐著看摺子的人早已沒法看入眼,容戟的做法讓秦聞十分惱火又心疼,他記得容戟受過腿傷,那次的重傷差點讓容戟站不起來,秦聞仍舊記得當時容戟消沉的樣子,萬一跪壞了,只怕這人又要露出那種讓他揪心的表情來了。
“啪!”
皇帝的手重重的合著摺子一併拍在桌案上,發出一陣極重的沉響,清冷的殿內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音,守值的太監和宮女都被嚇了一跳。
唯有這個人才能讓他失控,秦聞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崩潰做出傷害彼此的事,可是容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耐心。
“皇上,侯爺已經在外跪了三個時辰了,可要將侯爺請進來?”柴公公瞅著盛怒的皇帝,小心翼翼地問。
秦聞一雙黑眸翻湧著烏沉沉的暗流,聲音像是來自地獄,“他到是為了那寶貝女兒,什麼都做得到了。”
替佘妃求情可不就是為了容天音是為了誰?
容侯對秦執的不喜,連秦聞自己都知道的,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容侯竟然容忍容天音嫁入壽王府,實在是意想不到的事。
“皇上——”
“他既然想跪便讓他跪著吧。”秦聞氣不打一處來。
“這……”柴公公再想說幾句,皇帝卻不打算再理會的樣子,唯有低低一嘆重新退出了殿門。
容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可若是讓秦聞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佘妃這個人一旦崩塌了,會引來的是秦執的反抗,居時又讓容天音如何決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