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秋獮比冬狩要盛大一些,隨行的都會有宮裡的娘娘,官員的家屬等。
雖然文臣只專攻文這塊,可在武道上還是十分的熱衷的,一個人有了強健的身體才能活得更長久些。
禇國對官員的賠養還是有些不同的,起碼知道身體才是重要的財富。
容天音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皇上離開了,那監國的事該交給誰來主持?”
“禇國儲君人選還沒有廢,除了太子皇兄,便沒有其他的人選了,”秦執拿著一個摺子,似無聊地閱了起來。
容天音愣了愣,“皇上這就要恢復了太子的權位了?”
那些權勢可不都交給了她父親了嗎?皇帝那樣又算什麼?或者說,皇帝在耍著誰玩呢?
太子先是降了,現在又扶了上來,可不是打了佘妃一巴掌,讓皇后再壓制著佘妃,這事怎麼看都是皇帝在耍著玩。
往後的想,若皇帝真的廢了太子,那這王朝裡可就不得安寧了,容天音想通了這點便看向秦執。
沒想到秦執也正看向她,兩人視線在空中對撞了下。
容天音慢慢地收回自己的神色,繼續自己手裡的動作,“王爺您就不惱嗎?”
秦執有些好笑地看著容天音側過身的動作,隨即聽到她這句問話,真的思考了半會,淡聲道:“也不是一些小事,有何可惱的?”
小事?
容天音抬頭深看了眼他,遂又轉開眼,“你就是個沒脾氣的,我也沒指望能從你嘴裡聽到別的東西了。”
不管惱還是開心,在這個人臉上看到的只有溫和過頭的笑臉。
整天就知道笑,也不知道這世界有什麼發笑的,容天音有些鬱悶地想。
“這次皇后留守,母妃會隨行,能夠隨行的妃子,足以證明父皇的重視,這算是給母妃一點小小的補償吧。”
容天音愣愣地回頭看已經低頭看摺子的秦執,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這是惱還是開心?
“賢妃呢?她也要一起嗎?”容天音問道。
“賢妃這個人,並不重要,”秦執聲音溫淡聽不出其情緒。
容天音深深看著秦執,他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同時,也讓她有些驚奇,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竟讓秦執這樣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對像還是賢妃,難道這兩人以前有什麼瓜葛?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問王爺一句,”容天音頓了頓:“母妃上次發生的事……您老人家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這回換成秦執愣了下,“怎麼突然想起這事?”
“那天我去看過賢妃了,她的樣子有些古怪,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王爺不必放心上。”
秦執好笑地看她,說什麼不必放心上,這丫頭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對容天音耍的小心機,秦執並沒有戳破,“賢妃和母妃在宮中並沒有直接的影響。”
“哦,”容天音挑挑眉,不上當啊,那就沒辦法了。
同樣身為宮妃,怎麼可能沒有直接的影響,逗她玩呢。
*
翌日。
容天音和秦執坐著壽王府自己的馬車跟上了皇帝那支長長的隊伍,容天音有些豔羨地看著前面瀟灑策馬而行的密麻人行。
秦執靠坐在墊子上,隨著馬車的輕輕晃動發出低悶的咳嗽。
因為他們出府最晚,只能遠遠的被隊伍甩在身後。
對這次秋獮,容天音也滿懷著一種嚮往,策馬奔騰在樹林裡,那是何等的恣意爽快!
可是容天音知道,這樣的願意是何其的難,身邊還有一個病秧子要照顧呢,雖說自己可以一甩他而去,皇帝在場,她也不敢過於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