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傳來:“怎麼,範愛卿這是要反了朕?”
範峈終於知道秦謹一直在等著他進宮,將虛有的罪命扣在他的腦袋上。
範峈最終還是乖乖就範了,讓他們將他押了下去,一點反抗也沒有做。
進了皇宮,就是秦謹的天下,任你範峈再大本事,也不可能從這重重宮闈中跑出去。
範峈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無法逃脫,只能任君處決。
只是,容天音的事。
盯著範峈乖乖就範的樣子,剛被架走到了後殿門,他突然掙扎了下回頭,深深地盯著秦謹。
秦謹陰著眼與之對視。
架著範峈的人也停了步伐,等著他把話說完。
“齊國和褚國交戰,皇上派人拖後腿,就不怕褚國會陷入絕境嗎?沒有了秦執,皇上以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範峈眼中的顏色深了深,“壽王妃的事已成定局,就算沒有我範峈還有一個神隱者,但是皇上可有想過,壽王妃是褚國的壽王妃,不是齊國的壽王妃,更不是上夷國的壽王妃……如果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臣不會多言一句,可是現在皇上卻往死衚衕裡鑽。如果水晟邢真的忠心,又何必勾結梁國太子?皇上請好好想一想微臣的話,壽王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奪位,可皇上卻一直想要壽王的性命。”
一番說完,不用身邊的人推,範峈自行走出。
盯著範峈消失的背影,秦謹死死地捏住了手裡的摺子。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容天音,可是他的這個七皇兄,他不能……
尚公公在外邊候了許久,直到沒有了動靜,這才偷瞄了一眼。
秦謹正負著手站在大殿的中央,清清冷冷的大殿中,只有他一條孤獨的身影。
他這麼將範峈捉起來,不用等到明天,範世劭那邊只怕就會進宮找人拼命了。
想到這,秦謹冷笑一聲。
權力,是個好東西。
曾經他可不是因為這東西才爬到今天的程度嗎?到於水晟邢……
範峈的話迴盪在耳邊,水晟邢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梁國那位,不論到哪裡都有他一分子。
秦謹一雙鳳眼危險地眯了起來,散發著��說暮�狻�
範峈進宮後就一直沒有訊息傳出,如果不是範世劭忍耐力夠強,早就帶人闖進宮了。
次日,範峈以下犯上的罪名,代權越罪等等罪名以榜貼出,一時間點燃了整個皇城。
範峈是什麼人?
那可是伏誅塔裡的祭司大人啊!
相當於褚國“神”的代表。
別人還好說,可是範峈那就另當別論了。
褚國百姓的議倫,秦謹似乎是一點也不擔心。
在這種節骨眼裡處決範峈,並不需要太大的氣力。
秦謹一個咬牙,拿容天音的事情一擺,現在齊國犯褚國,全是因為容天音,在那之前,範峈還為容天音作過保,重新算過合格,反駁了天下人的輿|論,光是這一點可致他死地。
容天音明明是禍水,而範峈心存私心替這樣的一個女人說話,那證明了什麼?
大家心裡邊跟明鏡似的。
一些反對話題也就這開始漸漸熄滅了,對皇帝的處決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反感了。
在一種不支援不推倒的安靜下,秦謹的動作也就顯得微妙了起來。
事情就是那樣的簡單,可是百姓們不敢輕易的戳破那層紙,到現在為止,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誰對誰錯,似乎誰說誰有理,誰做誰有理。
只要百姓的心倒向一邊,那層紙也就算是破了。
現在大家都保持著沉默,心搖擺不定。
百姓們閉嘴盯著看了,可是朝廷裡可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