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極是可能是神策以內力催動,輸入容天音的體內,使其擲出的一箭十分的有準頭,又有力量。
剛剛緊繃著的氛圍,這會兒突然一鬆,有一種從地獄爬上人間的感覺。
只有神策知道,那絕非是那樣的簡單。
就算心裡驚謔,從神策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到一點波瀾,平靜得就像是在觀賞風景。
大家也不可能就真的出口問神策剛剛的問題,神隱者是誰,能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靠近的人嗎?
是以,眾人的目光再度深深投向了神策。
他們沒有老眼昏花的話,神隱者確實是救了容天音不說,還以一種曖昧之極的姿勢抱住了容天音。
呃,當著別人丈夫的面。
眾人眼目又下意識的移向咳得要出腸子的壽王,眼裡的同情更甚。
婚前有範峈,婚後有神秘巫族神隱者,容大小姐釣男人的功夫還真是越來越深厚了。
巫族,是天下人對神隱者一族的一種譏諷稱呼。
其實他們並非巫族,他們自稱為神族。
容天音像是沒發覺大家投過來的目光,將箭矢放在鼻間輕輕地一嗅,眼眸忽閃。
“也不知道是何人,這麼憎恨本妃,如此迫不及待的要致我一命死地。”
悠悠地道出一句,像是無心的一掃,定格在某一處上。
馬背上的眾人愣了愣,似有些意外容天音這般動作。
“小音可有傷著了……”秦執好丈夫地走過來關切地問。
容天音暫且收回那冰冷的目光,溢著無謂的笑意,“勞王爺憂心了,天音無礙。哦,這還得多謝神隱者了!”一面朝著秦執,一面又轉過去朝著神策似笑非笑地道了句謝。
容天音眼中的戲謔,神策並不是沒有看到,只是選擇了忽略,“舉手之勞。”
得瑟!
容天音對他理所當然的態度不恥,她也不一定非要他救不可。
她絕對不會承認他的出手讓她脫離了某些困擾,更不會承認她感謝他的沉默。
神隱者的沉默,可不就是在告訴大家,剛剛那些動作是靠神隱者的輔助才能完成的。
“多謝神隱者出手相救內子!”秦執溫和著道謝。
容天音拿眼瞅他,跟巫婆道什麼謝啊,她又沒真的要讓巫婆救。
只是秦執這話怎麼聽著都有些古怪啊。
她直接從“小音”升級為“內子”了。
面對秦執真摯的道謝,神策只在二人身上淡淡掃了眼,並未作表示。
容天音嘴角微抽,“讓王爺擔心了,實在過意不去。”
秦執微笑著側目過來看著容天音的客氣,一時間笑得容天音頭皮發麻。
“咳,”容侯抽了個空走過來,在三人詭異的氣氛下清咳了聲。
容天音心裡吁了一口氣,朝著容侯歡樂道:“爹!”
容侯用責怪的眼神瞅了女兒一眼,遂朝著神策一揖,“謝神隱者相救。”
神策這次的眼裡閃過些什麼,淡淡道:“容侯爺無須客氣,份內之事。”
容天音黑臉,喂喂!什麼叫做份內之事?我又不是你的誰,你這句份內之事說得有些曖昧了。
容侯和秦執同時蹙眉,氛圍再被神策一句話給攪壞了。
神策這份內之事是不是指他對眾生的憐憫的份內之事?只是他們心裡誤會了。
容天音將箭矢收下,眼睛笑眯眯地瞅著前面一眼,然後拉著自家老爹走了,“爹,女兒有話和您說說。”
看著女兒不規不矩的粗俗動作,面露不滿的同時心裡邊也受用著。
皇帝沉著臉吩咐柴公公一聲,後面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