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旁側的溫涼的茶水,抿進唇裡的茶水透著涼意。
範峈開的門引進一口冷風,從門吹進來的雪花即刻打溼的乾燥的地板。
順著那道風口抬起目光,範峈的身影轉個彎就消失了,雪並沒有停歇的意思,反是越下越是來勁,白茫茫的雪染著天,迷了眼。
“王爺,祀司大人走了,茶涼了可要換熱的過來?”
秦執抬了抬手,像是突然回了神來,溫聲問:“王妃可還在等著?”
“王妃左右等不住,回了蘭院,說晚些時再過清築院用膳,”戴弦壓著聲說。
其實王妃回前臉色挺不好看的,似生了悶氣,又像是有了點心事。所以說話時並不太客氣,原話戴弦是不敢說出來的。
“嗯,”秦執似也想到了容天音回蘭院前的模樣,輕輕地一笑,“小音怕是氣了吧。”
範峈是什麼人,他來見人卻支開了她,以她的性子,若是不悶氣就真的奇怪了。
想著少女悶氣鼓動著小臉的模樣,那點陰霾消散而去。
戴弦低首著說:“王妃確實有些氣。”
秦執輕笑出聲,低潤如初春的風。
一整日,容天音就縮在自己的蘭院裡,晚間的時候才一步一挪地回清築院。
她是不太願意過去的,只是昨夜在清築院睡了一夜後,秦執就令人將蘭院的一些東西搬了過去,雖然只是簡單的生活用物,可容天音這個人向來就不太喜歡置太多的衣物等用品。
秦執隨意的一搬,幾乎就搬完了她的換用。
容天音是不得不過去一趟的,明天再叫人將東西搬回來,再和秦執睡在一起,她怕自己犯罪。
試問,整天和一個溫柔的絕世美男睡在一塊,你敢不動一點歪念?
她不是神隱者那清心寡慾的巫婆,做不到這種地步。
如果秦執不是廢的,也該對她這個人動點心思的,對自己的臉蛋和身材,容天音還是很有自信的!
呸!
怎麼腦子想著想著就想到這裡邊來了?真是思想不純潔!
容天音正沉浸在自己不純潔幻想世界中,忽感覺一道視線緊隨,微微皺眉抬頭,撞進那雙溫和淡定的笑眼裡。
想起自己在清築院負氣對戴弦說的話,此刻見戴弦立在他身側,他又以這般眼神瞅著自己,容天音怎麼也不會相信戴弦沒有把她的原話搬到他面前。
哼。
容天音扭開目光,腳下步伐也停住了。
長廊上一片靜寂,只有那雪簌簌掉落聲,細微得耳都未曾聞得到。
扭開目光的容天音正盯著廊外那簌簌抖落的密集大雪,白得連幾米遠的方位都看不得真切了。
“咳咳……”
一道輕輕的壓抑咳嗽,拎回了容天音的神魂。
容天音終於還是無奈的在這場耐心的比試中敗下陣來,伸手去扶他的手道:“進屋去啦,你不冷我可嫌冷了。”
他輕笑著說:“為夫以為小音喜愛觀賞這些雪景呢!”
從昨夜的容天音看來,她確實是喜愛這些雪景的。
“哼,不要以為你很瞭解我!”容天音推推他的手臂,彼有些不賣帳地哼道。
“呵呵!”
“有什麼好笑的,”她說的話很好笑嗎?
“開心便笑了,”他淡淡一笑,伸出手揉過她的腦袋,“小音不開心嗎?”
“沒有……”
鬱悶了,她能說不高興嗎?可是她也沒有不高興啊,可是也沒有高興。看到他笑得開心,一絲真切的動容滲透了心,像是一枚針,輕輕刺在心口,並不如何疼,卻冷冰冰的寒。
“嘴上說沒有,心裡不舒服吧!”
“你又知道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