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矣。
容天音是直接被秦執保護在身下的,而她則是狠狠的朝著秦執身上砸下來。
“唔……”
痛感傳遞,秦執在悶哼了一聲,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咳嗽從嘴裡溢位。
容天音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起身的,面露焦急:“秦執,你沒事吧。髹”
“王爺!”方拓等人已經飛快的奔過來搶救,將那些要踏過來的馬兒驅離範圍內。
秦執在他們攙扶之下猛地吐了一口血,容天音觀他慘白的臉色嚇得一跳,聲音馬上提高,“找大夫,把太醫找過來,快。”
血水不斷的從秦執的嘴裡溢位,在他想發出虛弱的笑容讓陷入慌亂的容天音安心時,他眼前便是一黑,倒在容天音的懷裡。
容天音手上顫抖著扶著秦執,眼裡染著滿滿的慌亂,“都他媽在幹什麼,快去叫太醫啊。”
好好的攀比的場面突然演變成血腥的場面,一時間讓所有人都適應不過來,有些甚至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獨自狂亂。
看到自個的兒子吐血昏厥過去,皇帝只沉著臉讓隨行的太醫過去診脈,後面的事情仍舊繼續進行,完全不受耽誤。
自這事後,大家都在傳秦執是個不耐摔的瓷娃娃。
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編排,但秦執身體虛弱也是個事實,連太醫替他把脈後臉都沉沉的,直接對容天音說了句不吉利的話。
“只怕壽王殿下時日無多了,”太醫的話何其的諷刺。
壽王卻不長壽,也知太醫無心的,可是,仍舊讓容天音心裡不舒服。
看著躺在榻上蒼白無血色的秦執,容天音咬緊了牙,擰著眉讓太醫趕緊開藥方。
太醫隨行,那大批的藥材也會跟著隨行,他們也不必擔憂沒有藥材。
“送太醫出去,”拿過藥方後,容天音臉色難看地將太醫驅離。
聽聞過容天音脾氣的人,都很識相的趕緊離開這營帳,免得被怒火燒身。
壽王時日無多了,這樣的字眼震得容天音心裡有些難受。
方拓繃緊了身體站在身後,冷硬的將太醫請出了營帳。
佘妃紅著眼眶掀簾而來,整個朝臣,沒有一個人過來看一眼,連皇帝都只是冷情的打發個太醫過來就算了,容天音心裡雖惱,可是皇帝本就對這些嬪妃和兒女都不上心,再惱也無用。
皇帝對壽王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裡,壽王這是完全被忽視了,大臣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康定王的身上,也只有太子和康定王才是真正能站在奪嫡的道路上的主。
那些大臣,也就不必浪費時間在壽王身上了。
而事實上,卻是沒有一個朝中大臣支援著壽王的。
“太醫怎麼說,”佘妃強忍住落淚的衝動,抬著水眸問容天音。
容天音抿著唇,斂去了身上那點傻氣,看著佘妃慢慢地開口說:“太醫說他時日已無多。”
這個時日到底是到了怎樣的程度,容天音也未可知,誰也不知道壽王會在什麼時候死。
容天音沒被剋死,卻很快要守寡。
有人興味的等著壽王死,等著容天音最後的結果。
守寡到是其次,關鍵是容天音前面被神隱者定言了,皇帝只怕直接讓她事後死掉了,再給壽王陪葬了了事。
“什麼……”佘妃臉煞白,身體不住的顫抖,聲音都哽咽了起來,“怎麼會這樣……不,我的執兒怎麼能死……”佘妃終於掉了落,撲在秦執的身上,不停地抽咽著,早已不能言語。
帳營內的人皆紅了眼,清苒早就哽咽著聲音,跟在佘妃身邊的霜雪也紅了眼勸慰,可是佘妃早已哭得大聲,哪裡聽是進勸說。
秦執突然意外昏迷不醒,容天音很內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