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壽王府門前,範峈迎著蒼白的雪景從院子走進來,站在她的面前,她仿若未見。
範峈深看眼前已經失去許多生氣的女子,狐白色的斗篷將她嬌小的身形遮掩得十分緊密,只露出一雙泛著清寒的眼瞳,身後是秦執的房門,四下散著壽王府的人緊緊地守著這個女子,直到範峈的出現他們才緩緩轉開了目光栩。
“這件事與他無關,是我主張,你若怪便怪我。”範峈凝望女子的側臉,想要將她的臉印在腦海,想到那日容天音被迫掉進懸崖的樣子,範峈此時連說話的樣子都是忍著痛的。
沒有發現他的心到底因為這件事的錯誤而悔恨著,可惜,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一切。
“你回來了,就替我們守在他的身邊,他需要你。”
“這些是你們自己的事。”
容天音慢慢轉過頭來,陰涼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聲音聽不出情緒的淡漠。
神策到底還是因為她死了,一個人死了,就代表著什麼也沒有了。
而她容天音憑什麼要欠神策一條命,她不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雖然這件事不是秦執親力所為,可是他的屬下都知道這件事的背後是如何進行的。
到底還是她無法保全兩方的安逸,造就瞭如今的結果。
“但他需要你……”
“他不會死的,可是神策卻死了,你們聯手將他害死了。”捏著雙拳,迎著白光,緊緊閉住雙目:“也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沒有我,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都是因為我。”
“天音!”
容天音的樣子讓範峈心口一堵,不對勁的感覺揮之不去,她的樣子給人一種很不對勁的奇怪感覺。
“前面他已經醒過來一次了,也許現在他已經醒了,一起去看看他吧。”
言罷,容天音已經轉身推開了充刺著藥味的房間,裡邊是義晉和闕越幾人,抬頭見容天音和範峈一起進來,有人想開口被闕越無聲攔了下來。
榻間的秦執睜著眼,撐起幾乎要抽掉所有氣力的身體,蒼白無色的臉上微微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小音。”
“你別動。”容天音快步上前,按住了他的動作。
其餘人見秦執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些,知道他這是因為容天音的死衝擊到了,現在失而復得讓他突然緩衝回來,一時間的不適應也是常事。
“小音……”秦執緊緊握住她的手,視線一直未離開過容天音的臉。
容天音回握他的手,搖了搖頭,“先別說那麼多話,你還病著。”
“別走……”
這一次,容天音沒有回應他,讓秦執不由慌了,“別走。”
“不要胡思亂想,你會好起來的。”
秦執卻只看著她,沒再說話。
闕越示意所有人都出去,闕越已經明確的說秦執已經沒有危險,只是身體上只怕要比以往虛弱許多,只要容天音沒有死,秦執的求生意志就會在。
有了這點強烈的求生意志,他的病情起碼是能穩定的,至於後面的事闕越也無法保證,畢竟這次秦執突然受到衝擊,是因為容天音。心理的病,神仙也治不好。
屋裡只有兩個人沉默以對,容天音看著他憔悴的面容,低低一嘆間道:“我陪你。”
言罷,秦執往裡稍微移了些,容天音和衣躺在他的身邊,秦執緊緊地半環著她,病態極顯。
不知道秦執的人是怎麼將神隱家族的人攔下來的,又或者是容侯從中出了暗力,將神策的事情壓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裡,容天音一直陪在秦執的身邊。
也許是因為有了心裡的安慰,秦執的病情也好轉得快了些。
各國來犯,容戟不得已離開了皇城,沈閒也在暴亂的第二天就整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