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殺中,秦祿咬牙恨恨地低喊了句。
後果是遭到周圍更加激烈的殺招,他們幾人哪裡是秦執手中死士的對手。
死士用的招數極為古怪,並不像是平常時所用的武功,秦祿看到這裡,早已涼透了心。
秦祿肩頭鮮血淋漓,面色青白,看著突然從天而降的殺手,一雙眼睛冷厲如刀,冷然揮著手裡的劍撕殺著重重的包圍。
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今日,他只能走上死局的那條道。
何其的可笑,想當初的秦祿何其的得志,而今,卻被一個無權無執的皇子逼到如此田地。
縱是秦祿武藝高強,也不可能一時之間殺出重圍,站在秦執身邊的那幾名絕世高手還沒有出手,這些死士就已經將他們逼得如此狼狽境地,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放棄吧,再反抗也是那個結局。
可是,他不甘心啊,就在他以為有一絲希望時,秦執卻要扼殺他所有的希望,這不公平。
殺紅了眼,身上全是血水,不知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林間死寂,只有不斷的打鬥聲傳來,沒有人發出一聲喊,可是卻讓氣氛更加肅殺詭異。
看來,他是真的沒有活著的機會了,縱然他十分的不甘心。
這種事,並不是不甘心就可以逃避的。
密密麻麻的黑衣殺手從四面湧來,為了讓秦祿死,秦執出動了這些人,也算是看得起秦祿了。
在暗角一處,幾條蕭條的影子隱藏著半邊身,看著前方的撕殺場面。
其中一個老者問最老的那個,“當真不出手?”
“如果他連這點都抗不過,又如何是最好的人選?連壽王一點眼絲都避不過,如此之人,要來何用?”對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其餘人都不再說話,贊同了老者的話。
“這個壽王很是詭異,”其中一個女性慢慢地開口,老眼卻沉沉地觀著不遠處的秦執。
站在混戰之外的秦執忽然似有所感地抬頭,朝著他們這個方向溫溫望來,並沒有什麼力量,卻無端給人一種陰寒迫力感。
“他發現了。”不知道是誰,說了句,然後就見老者慢慢轉身朝著雨幕走,其他人微愣了下,也跟著離開。既然大長老不管這事,他們也沒必要去摻和,畢竟他們要的只是容天音的死,並不是摻和到皇室內戰中去。
秦執從那個方向收回目光,也就是在他抬頭回頭的那瞬間,撕戰已經結束了。
中間的位置,只有秦祿正渾身是血的撐住自己,寶劍上已經被砍得缺齒了。金黃色的惠子已經沾滿了紅豔的顏色,已辯不出原來的顏色。
人已走向枯竭,黑衣死士如來時無聲無息消失大樹林兩邊。
現場,只有狼藉的血腥混亂。
“你贏了……”
“我們都輸不起,輸的人,只有一個下場。所以,我一直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輸。”秦執站在那個奄奄一息的血人面前,輕輕說道。
吐著血水,秦祿笑得悽然,“秦執,總有一天你也會嚐盡失敗的茲味。”
“只可惜那一天,你永遠不會看見了,”秦執發出一聲像是嘆息般的聲音。
秦祿悽笑一聲,然後永遠閉上了眼,
看著這個人的下場,秦執站在血水中很久很久,直到方拓上來提醒了句,才重新回到了馬車裡,在上車前對方拓淡淡道:“去吧。”
方拓眸色一閃,重重一抱手,“是
。”
望著方拓消失在原地的身影,秦執不由有些恍惚著。
“希望你能理解我今日所做,音兒。”
*
“你說什麼。”
秦聞幾乎是暴跳著走到容戟面前的,冰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