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面目。
一個大男人,明曉得自己結了婚有家庭,還窮追勐打的不撒手,簡直心裡沒譜兒!
沒多久,幾個鄉親跑到家裡來,驚唿,“不得了了!你家峰儀的戰友打人了!”
“啥!”白薇薇驚得針把手指頭戳了。
文秀也慌張起來,白薇薇安撫住婆婆,叫一個鄉親陪著說說話,自己跟另外兩個人趕過去。
楊衛國在一家人的院子裡,喝得滿面通紅,手裡還拎著一把小木凳。
不遠處老槐樹下,有個男人躺在那裡,鼻青臉腫的,嘴角還有血,但是,那眼神明亮,沒有一點兒恐懼。
“楊衛國,你幹嘛吶!”
白薇薇衝上去,攔住他疾風一般的步子。
男人手裡舉起來的凳子放下去,深吸一口氣,酒氣熏人得狠。
“讓開!”
白薇薇眉心都沒皺一下,“不讓!”
楊衛國環顧了眾人一眼,這兒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這個弱智咋這麼不給自己面子!
“白薇薇同志,請你讓開!馬上!我說最後一遍!”
他拔高嗓門,聲如洪鐘。
白薇薇尖得聲音,搖頭,“不讓,你不說出個道理來,就別想在這兒動手打人!”
她本來生的就是嗲裡嗲氣的尖聲音,又學的播音,嗓子練得清脆得狠。
這會兒大聲吼起來不像在跟人吵架,倒像在跟人打情罵俏。
楊衛國臉色暗紅,被酒色遮住了。
“咳咳……你一個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邊兒去,大老爺們的事兒別管!”
他習慣性的回頭看了村民一眼,低聲下命令,“把她拖下去!”
還真的有幾個嫂子上來拖白薇薇,解放軍同志的話要聽啊,他是為了人民好。
“妹子,你別管了,你一個小身板兒,當心著點兒。”
“放開我……放開我!”白薇薇想掙扎,可是就她那個小胳膊小腿兒,跟人種地幹活兒的能比?
兩個女的一架,真把她架走了。
楊衛國又要拎凳子上去把那個人噼一頓,誰知,地上的男人開口說話了,“薇薇姐,你別管了,今天他要噼不死我,我但凡有一口氣,也要去**,貼大字報告他!”
“呵!你小子有種,那你就記住咯,死命留著一口氣!”
楊衛國冷笑,眼中劃過一抹殘忍,去**,貼大字報?
招兒對了,就怕沒有那個命!
白薇薇聽這個聲音耳熟,腦子一轟,“大牛!你是大牛!”
她瘋了似的掙扎開,跑到張大牛跟前把他臉上血抹開,真的是張大牛!
楊衛國走上前,狐疑瞧了她一眼,“你認識?”
白薇薇憎恨地抬眸,瞪了他一眼,“要你管,你滾蛋!”
惡霸!流氓!地痞!
楊衛國被她那個小眼神兒刺傷了,不服氣怒呵,“我滾蛋?我……”
他剛想說他這一路給她當牛做馬就不作數了?
看了看周圍的人,又忍住了。
“嫂子你別說氣話,峰儀託我來看望阿姨,我不能辜負他的囑託。”
他活脫脫是個戲精。
村支書跟李叔倆人在河邊上用木蠔子下泥鰍,一幫村民找了半天沒找到,這會兒終於找到了。
兩個人匆匆趕過來,就看見白薇薇守著地上一個人,旁邊還站著一個軍人。
李叔以為是高峰儀,走過去拍住男人肩膀,“峰儀啊!可把你盼回來了!”
楊衛國單手攥住李叔的手,險些沒把人捏折。
“嘶……唉!……你!”
李叔明淨了,原來不是峰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