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精力。看的是州,還有一些州多是羈縻區,現在管不了。因此看的僅是四十幾個州,也不全部看,有選擇的看。一看山川地形,二看民俗民情,三看物產氣候,四看官員。若是有官員貪汙受賄,或者苛刻百姓。或者懦弱不作為,一率拿下烏紗帽。嚴重者當場一起刺配,弄到市舶司修倉庫去。
然後詢問百姓,你們感覺下面那個官員好。那個好就提撥那一個上臺,正好精兵簡政,淘汰南漢冗官冗吏。
徐徐到了邕州。
範昱將他迎到州衙。派老僕倒上茶水,開始訴苦水。訴得最多的就是當地的巫婆巫漢們。他勸告也不聽。並且邕州與廣州不同,漢人不多。周邊是熟蠻,再往南往西全部是生蠻,動一發弄不好就會斷千鈞。而且當地百姓相信,自己抓又不敢抓。宋九一攤手說道:“到這裡離廣州遠了,我的胡床也不大起作用。你說不聽,我說也未必會起作用。”
範昱道:“宋通判,我也知道,只是說說,若是能將這些巫婆們打壓下去就好了,不然有他們掣肘,再加上生蠻強大,我在邕州寸步難行。最可氣的是我一心想為他們好,偏偏這些百姓不領情。”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邕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南面就是交趾,西面就是大理,但實際能控制的面積西邊只能到橫山砦,南面只能到太平砦,僅佔其面積的**分之一,人口的四分之一。
宋九想了想,說道:“範知州,你認為這些巫婆們如何處理。”
“西門豹!”
“但人家不用少女祭河伯。”
“也有類似的邪祭,或用童子,或用童女。”
宋九皺了皺眉頭,到處都有,巴蜀那邊也有,越落後越野蠻兇殘,聽說吐蕃哪裡也有用人命來進行血盟的。他仔細地想了一會兒:“不如將他們一一處決如何?”
“宋通判別開玩笑,那樣,明天邕州城外不知多少反兵湧來。”
“我是說真的,非我們動手,而是讓百姓動手……”
“能辦到?”
“試試看,得準備一些器具,否則辦不到。”
“那就好,這些邪婆子全部當殺。”
“你派人查一查,若是沒有作惡的,就可以放過,可以殺,但不能濫殺。”
“好。”
宋九讓侍衛給象州的一個學子帶信帶錢過去,讓他在象州打造一些器具,以免打草驚蛇。然後親自下去嘗試著勸了幾回,不管用。實際到了這裡,包括南漢管理也變得很弱了。
不管用,宋九就不再浪費表情,又與範昱談了談,說道:“朝廷既設立商稅榷鹽標準,我們就要執行。你看邕州,從右江直抵特磨道,有大道通達大理。左江直能凍州,有大道直達交趾。”
提到交趾二字,範昱神情很平靜。交趾與南漢曾有一戰,那就是白藤江之戰,但那時南漢不想分太多的心,而且交趾什麼十二使君的,很亂,就是將軍閥吳氏打敗,還是無法治理這塊混亂的土地。因此此戰過後不了了之。現在是丁氏。那是南漢,又是沒有全力去打的南漢,能與宋朝相比嗎?範昱根本就沒有將這個交趾當作一回事。只是現在大家一起苦逼,治理為先。什麼交趾占城的,沒有一人感興趣。
但他也疏忽一點,往後去又有幾個潘美?
範昱繼續聽他說下去。
“範知道,若是在太平寨與橫山寨設兩個互市又是如何?既方便了交流,又能得到一批稅務。”
這個互市沒有市舶司收益高,不過泰山非是一日造就的。稅務也是一點一滴堆積起來的。而且這是商稅範疇,並沒有加稅於農民身上。
“宋通判。就怕維持不了這個秩序。”
“倒也無妨,選精悍百姓。或者從原來南漢兵士當中勇敢者為土兵,給其一些薪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