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何似的聲音很冷,語氣裡都是不耐煩。
徐麟聞言一愣,重新看向何似。
何似學他的樣子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知不知道討人煩的人都有一個特徵?就是不會看眼色,討人煩而不自知。”
徐麟像是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何似說,“好狗不擋道,讓開。”
徐麟的腦子終於轉過來,看了看何似,又看了看沈梔,意識到何似在說什麼後,臉都青了。
“你……”
話剛起了個頭,何似卻突然往前邁出一步,直接用肩膀撞開擋在中間的徐麟。
徐麟的身板也不算小,卻硬是被何似撞得往後踉蹌了好幾下,何似的身體硬邦邦的,像石頭做的,撞得他的胸膛都在犯疼。
何似看也沒看疼得齜牙咧嘴的徐麟,牽起沈梔扯著自己衣服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路過垃圾箱時,順便取下夾在耳朵上的煙,扔了進去。
沈梔瞥見那支菸還沒抽過,問道:“你抽菸?”
“別人給的。”何似的臉藏在帽子下的陰影中,看不清表情,不過語氣沒那麼緊繃了。
何似本想鬆開沈梔的手,但天上下著小雪,沈梔的手冰得像在冷水裡泡過似的,他猶豫了下,拉著沈梔的手一起揣進自己兜裡。
沈梔居然沒有掙扎。
“誰給的?”沈梔還在問。
“好像是來這兒吃飯的人。”何似想了想說,“他看我一個人在外面站著,讓我進去,我沒進去,就和我聊了一會兒。”
那個人抽菸,便也給了何似一支。
何似已經很少抽菸了,上次抽菸還是在那個拍婚紗照的同學請吃飯的時候,他和班長在衛生間裡抽了一支,他想拒絕來著,結果還是接了。
只是點火時想到沈梔從不抽菸,又懷著孕,他怕被沈梔聞到自己身上的煙味,就沒要那個人的火。
起初煙被他揣在兜裡,可他等得無聊,總是下意識地捏煙,捏得指尖都有了一股菸草味,就把煙夾在耳朵上了。
何似沒說這麼多。
其實要不是沒找到垃圾箱,他甚至不想讓沈梔知道自己會抽菸的事。
車停在外面的路邊上,自然是沈梔的車,是那輛賓士車。
走到車前,何似把沈梔的手從自己兜裡拿出來,幫忙拉開車門,才繞到駕駛位那頭。
等他坐進去,沈梔都把安全帶繫上了。
路上,沈梔假意扶著額頭,又在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偷偷看他。
何似一直假裝不知道,裝了一路,快到家時,忍不住問:“老闆,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話音未落,那道偷窺的視線立即縮了回去。
何似暗歎口氣。
還以為沈梔會裝傻下去,何似正將車駛入車庫,冷不丁地聽見沈梔開口:“男的女的?”
何似慢慢轉著方向盤,小區的地下車庫很大,標識還多,他每次都要找很久才能找到方向。
轉過一個彎後,才回:“什麼男的女的?”
“跟你聊天的那個人。”
何似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什麼,轉頭看向沈梔。
沈梔偏頭看著窗外,只能看到一張側臉。
“男的。”何似好笑地說,完後,又補充道,“一個四十來歲還愛吹牛的大哥。”
沈梔嗯了一聲,沉默半晌,在何似倒車時,又說:“你倒是受歡迎,才和我那些助理認識多久,微信就加了個遍,上個月還是“岑助理”,這幾天已經成了‘岑姐’,連在外面等人都能認識大哥,怪不得你們楊經理天天把你掛嘴上。”
沈梔這話說得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