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錢的問題,可又轉念一想——
三倍薪酬啊!
誰都知道現在月嫂的工資不低,再翻三倍,小半年下來,他直接向著買房邁進一大步!
何似非常激動。
“老闆,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走了,反正我在家裡也是一個人住,在你這裡還能和你說說話。”何似樂得不行,眉開眼笑,他拿下沈梔踩在自己膝蓋上的腳,輕輕放平,一邊按一邊說,“不過我過年那幾天要回去一趟,我媽叫我過去吃飯,我不能再放她的鴿子了。”
沈梔默了數秒,問道:“你回去幾天?”
“可能兩三天。”何似說,“老闆,我很快就回,只是請假的工資……”
“不扣你的。”
“謝謝老闆!”
夜裡,沈梔側躺在床上,床頭櫃上的檯燈沒關,把臥室裡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
他遲遲沒有睡意,索性起來坐到床邊。
時間已經走到凌晨兩點多,他拿起手機看了一會兒,起身出了臥室。
何似住的客房就在主臥的斜對面,何似睡覺從不關門,甚至將房門大敞,他走到門口,透過從自己臥室裡溢位來的一點光亮,可以勉強看清床上拱起的弧形。
他腳步很輕地走進去。
裡面沒有一點光亮,越往裡走,就越看不清裡面的擺設,但沈梔已經熟門熟路,很快坐到何似床邊。
黑暗中,他聽見何似的囈語。
似乎又做噩夢了。
沈梔輕輕掀開被褥一側,把手探了進去,剛摸索到何似放在腹部的手,就被何似條件反射地一把拽住。
他早有預料,也沒掙扎,任由何似緊緊抓著自己的手。
何似滿手心都是汗。
沈梔等了約莫一分鐘的時間,微俯下身,聽清楚了何似囈語的內容。
“爸……”
“媽媽……”
其實和以前一樣。
每次都這麼重複叫著。
“我好冷啊。”何似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不再口齒模糊,吐字清晰得讓沈梔愣了一下,還以為何似醒了。
他一動不動,等著何似的下一步反應。
然而何似沒什麼反應,依然抓著他的手,過了許久,偏頭又說:“老闆,我好冷啊。”
沈梔伸手替他捻了捻被子,收回手後,低聲說道:“手都捂出汗了,還冷。”
說著,輕嘆口氣。
翌日,沈梔不僅起晚了,還一覺睡到下午才起,摸到手機一看,光是未接來電就有十幾通。
今天週一,上午有三個會議,萬豪內部一個,萬豪和嘉益有一個,其他公司的視訊會議還有一個,他全部缺席,連招呼也沒打上一聲。
沈梔坐在床邊緩了半晌,儘管知道何似十有八九早就去公司了,可還是過去看了一眼。
客房裡的窗簾被拉開,不怎麼明亮的光線落進來,床上沒有何似躺過的痕跡,被褥也鋪得整整齊齊。
沈梔特意看了看床那頭的行李箱。
行李箱已經開啟,裡面亂糟糟的,顯然何似今早才從裡面翻出衣服來穿。
沈梔的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了揚,又很快壓下去。
他叫了外賣吃完,才給岑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