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做完,又給嘬嘬餵了狗糧,看嘬嘬吃完又在自己腳邊打轉,便從客廳的茶几上翻出一條新買的遛狗繩。
遛狗繩還沒拆封。
他拆到一半,覺得吊牌晃來晃去礙眼得很,索性先把吊牌扯了下來,手指夾著吊牌,翻過來一看。
價格六百多。
再一看——
僅是胸背的價格。
何似:“……”
他兩眼一黑。
這件胸背比他之前差點丟了的那件羽絨服都貴。
嘬嘬也是過上好日子了。
給嘬嘬穿上胸背,又套上牽引繩,帶著嘬嘬出去時,天邊已經透出一絲光亮。
何似不瞭解這個小區的佈局,擔心迷路,只能一邊遛狗一邊記路,還不能走遠了。
也不知道嘬嘬是不是在家裡悶得太久,此次出來,活蹦亂跳,一點也看不出剛生產完的虛弱。
昨晚沒有下雪,路面是乾的,但冬天的風吹在臉上跟刀刮似的,何似把外套拉鍊拉到最上面,遮住下巴,縮著肩膀站在草叢外面,等草叢裡面的嘬嘬拉屎。
沈梔買的東西十分齊全,連撿狗屎的工具和袋子都買了。
見嘬嘬拉完,何似立即抖開袋子,過去撿屎。
剛用工具夾起狗屎,忽然聽見身後響起聲音:“是小何嗎?”
何似轉身,就見畢助理站到了他剛才站的位置上。
隨著他的動作,夾在工具上的狗屎也圍著他轉了半圈,直接懟到畢助理面前。
屎味兒鑽進畢助理的鼻子裡。
畢助理瞬間皺起眉頭,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好幾步。
何似見狀,趕緊把狗屎裝進袋子裡,捆好袋子,他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
畢助理看了一眼何似腳邊的嘬嘬,用手在鼻前揮了揮,才說:“小何,你也住這裡?”
“我不住這裡。”何似拉著嘬嘬走出草叢,“我過來找老闆,順便幫老闆遛狗。”
畢助理聞言,詫異地指向嘬嘬:“它就是沈總撿的那條狗?”
“對。”
畢助理的視線落回嘬嘬身上,認真打量嘬嘬一番,他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起來,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如此反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不愧是沈總,隨便撿都能撿到一條潛力股。”
何似:“……”
不愧是畢助理,一個“醜”字都能說得這麼委婉。
他嚴重懷疑畢助理每天晚上都在看《聰明男人會說話》這種書,並且看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
“你還遛嗎?”畢助理問何似。
“不遛了,回去了。”何似收起思緒說,“本來就是牽它出來透透風,順便上個廁所。”
畢助理哦了一聲,又問:“你也養狗?”
“小時候養過。”何似回。
“難怪這麼熟練。”
畢助理想到剛才何似鎮定自若地和狗屎打交道的畫面,心裡由衷生出一股敬佩之情,家裡目前沒養狗的人還能做到這一步,真是不容易。
兩人一狗進了住宅樓。
嘬嘬走在前面,電梯門一開,它便竄了出去,繩子帶著何似也加快了步伐。
畢助理只好走在最後。
其實他來這裡找他們沈總的次數不多,一般都是岑助理和馬助理過來,今天岑助理和馬助理都有其他事要忙,整個辦公室裡屬他最空閒,只能他來跑上一趟。
之前為了方便,他也在他們沈總的門鎖裡錄入了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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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讓何似牽著狗往旁讓讓,他好上去開門,可話還沒出口,只見何似把遮擋蓋往上一劃,嘀嘀嘀地輸了幾個數字。
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