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結婚,昨天那個是我女朋友。”何似把昨晚想到的說辭搬了出來。
經理本就是一個火氣來得快也去得快的人,聞言,呆了一下,很快表情裡只剩詫異:“啊?女朋友?”
“對,女朋友。”
“什麼啊,原來只是女朋友。”經理也想明白了那聲“老婆”是怎麼回事,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何似一眼,“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在隱婚呢。”
何似:“……”
“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經理說,“我記得你一兩個月前還在和秦華一起相親,是那個時候遇到的?”
“不是不是。”何似生怕再傳出點什麼,連忙擺手,“是以前遇到的,最近才確定關係。”
經理靜了一瞬,說道:“你們剛確定關係就住一起啦?”
何似再次沉默。
他都不好意思告訴經理,他和沈梔在確定關係前就住一起了。
其實楊何言也不能理解何似的理由,對她而言,掙錢永遠排在第一位,非要說什麼更重要,那只有親情,談戀愛什麼的根本不能成為無法工作的理由,如果一段感情妨礙了她工作,她只會選擇處理掉那段感情。
如今大環境不行,多少應屆畢業生找工作有了當年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的壯景,何似得到一份這麼好的工作,還有她在上頭拉著,本該拼命地幹,卻這麼早就懈怠下來。
甚至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談戀愛。
這讓她如鯁在喉。
回到辦公室裡,楊何言依然沒能想通,她把何似叫來辦公室,讓何似坐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端起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
“小何,你認識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有男朋友吧?”
何似本打算早點完成工作早點溜出去吃早飯,忽聽經理說起這個話題,十分困惑。
“沒有。”何似回答。
“其實我有。”楊何言說。
何似有些驚訝。
完全看不出來啊……
“我和他交往了兩年,去年元旦前提的分手。”經理說,“他覺得我經常加班,忽略了他的存在,我覺得他太閒了,老是轟炸我的電話和微信。”
何似聽到這裡,已是一臉震驚。
元旦提的,也就是說在他和經理相處的前半年裡,經理是有物件的人,可他一點都沒看出來!
楊何言瞧著何似變化的表情,非常滿意自己這番話帶來的效果:“錢才是我能實實在在握在手裡的東西,也是我能用來解決困難的東西,上個月我小姑住院,家裡湊不出錢,是我直接借了他們十萬,才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你說錢這東西重不重要?”
“重要!”何似的情緒被帶動起來,在這一點上,他和經理產生了共鳴。
錢真的很重要。
他這麼多年來做夢都是有了錢後搬出那套房子。
“當然,大部分人都是群居動物,光工作不行,也要進行適當的休息,本來掙錢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結果為了掙錢斷情絕愛,反而本末倒置。”楊何言說,“所以我和我男朋友沒分成,但我給他立了規矩,我有需要時,他就過來,我沒需要時,他愛幹什麼幹什麼,別打擾我就行。”
何似儘量忽略那個“需要”的深層意思,問道:“他同意嗎?”
“為什麼不同意?”經理反問,“不想分手的人是他,那麼該接受規矩的人就是他,何況我什麼都有,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下一個。”
何似已經想起立為他們經理鼓掌了,卻又想到——
不對啊。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還沒問出來,就聽經理語重心長地說:“小何啊,工作和掙錢才是最重要的,談戀愛都是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