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蜻蜓點水似的。
想抓都抓不著。
何似心癢難耐,眼睛也癢得難受,在沈梔身上亂抓一通:“老婆,給我毛巾。”
“不叫老闆了?”沈梔起身,拿完毛巾,坐回了小板凳上。
“還是老婆叫著順口。”何似嘿嘿地說,叫老婆多好啊,叫老闆太生疏了,叫名字像在叫同事一樣。
不過叫老闆也有一點好,就是叫著叫著就可以叫成老婆,非常順理成章,要是老闆不高興了,他馬上可以叫回老闆。
此招為進可攻、退可守。
“老婆。”何似伸手,“毛巾呢?”
“我不是老婆。”沈梔說,“你叫我老公,我給你毛巾。”
何似從善如流:“老公,毛巾呢?”
“……”沈梔明顯噎了一下,嘆息一聲,拿著毛巾給何似擦臉,“你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人。”
何似想想挺美:“能在老公這裡擔起‘最’這個名頭,是我這個當老婆的榮幸。”
話音未落,巴掌拍在了何似臉上。
“閉嘴。”
不過力道很輕,也只是輕輕將他推了一下。
“眼裡還有泡沫嗎?”沈梔問。
何似眨了眨眼,還是有些刺痛:“有一點。”
“抬頭。”
何似仰著腦袋,半眯著眼,能看到沈梔的臉和自己離得極近,吐出的氣息全部落到自己臉上。
他身形逐漸僵硬,慢慢換了個姿勢。
“老、老闆……”
沈梔發出一聲輕笑:“不是叫老公嗎?”
“……”何似大多時候沒皮沒臉、滿嘴跑火車,但一到關鍵時候,人就焉了,整個兒就是霜打的茄子。
“怎麼了?”沈梔明知故問。
“沒什麼。”何似想躲,“可以了,別擦了。”
身體還沒來得及往旁靠,下巴就被沈梔準確無誤地一把抓住,一口熱氣吹在他的眼睛上。
“把下面也擦抬頭了?”
“……”
“唉,怎麼這麼敏感呢。”
“老闆,你別(四聲)說了。”
等何似想起來看手機,外面的天都黑了。
手機上一堆未接來電和一堆未讀訊息,乍一看有一堆人找他,可點進去一看——
都是班長几人打來的電話和發來的訊息。
何似:“……”
他扶了扶額。
班長總能憑一己之力創造出千軍萬馬般的架勢。
簡單翻看完微信,他直接給班長打去電話。
班長那頭等了很久才接,背景音十分嘈雜,班長扯著嗓子說:“何似,你這幾天都幹什麼去了?打你電話也找不到你人,還是你朋友幫忙接的,說你不方便接電話。”
“我這幾天生病了。”何似說。
“生病了?”班長擔心地問,“你生什麼病了?還好嗎?要不要我過去看你?”
“感冒而已,下雪天沒注意保暖,著涼了,現在已經好了。”何似沒在這上面多說,只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問你要不要一起接親,結果聯絡不上你人,我怕你出什麼事,要不是考慮到過年,想再等等,我都要問王導要你家的住址了。”
“班長,讓你擔心了。”何似抱歉地說。
班長這個人在很多時候確實愛當攪屎棍,但對每個同學也確實盡心盡力。
“嗐,你沒事就好。”班長說,“對了,你明天來接親嗎?我這會兒就在陳昌文家,我們幾個同學都在,明天一起去新娘家裡接親,你要來的話,我開車過去接你。”
“我不去了。”何似回,“我剛病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