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眼看……
坐電梯到一樓大廳,何似看時間快到中午了,便去前臺問了退房時間,得知是中午十二點。
他估計男人還要磨蹭挺久才走,想給男人續一天房。
工作人員查了一下,說是可以續房。
何似摸出手機,忽略了鎖屏介面上的一堆未接來電,點進支付寶,開啟付款頁面。
正要把手機遞過去,就聽工作人員說:“您好,一共是兩萬三千九百九十八元。”
何似大吃一驚:“我只續一天。”
工作人員說:“先生,這就是一天的價格。”
“……”
何似收回手機,灰溜溜地走了。
開什麼玩笑,他卡里都沒這麼多錢!
身體檢查
出了酒店,何似才發現酒店和他昨晚去的ktv就在一條街上。
能開在這種地段上的酒店自然差不到哪兒去,大門外面就是一個直徑直逼十米的巨型噴泉,輕音樂從四周草地上的模擬石頭音響裡流淌而出,噴泉開著,水流一股股地噴出,又嘩嘩落下去。
何似繞了幾分鐘才繞出去,站在路邊上,依然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頭疼得要命,不知道是昨晚喝了太多酒還是賣了太多力。
可能兩者都有。
早知道昨晚不出來了。
該死的林東朝,他就知道那傢伙的道歉不是存心的。
何似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班長的電話,二十幾個未接來電裡,有十幾個都是班長打的。
班長接得很快。
“何似?你在哪兒呢?回去了?”
“回了。”
“那就好,我昨天想找到你沒找到,打電話也不接,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嚇我一跳……”班長說著,話音驀地一頓,“誒?我好像看到你了,那是你吧?”
何似:“啊?”
“哎呀,就是你!”
一輛白色豐田停到何似面前,車窗降下,坐在駕駛位上的班長探頭探腦地衝他吹了聲口哨。
“你不是回了嗎?你家在路邊啊?”
何似:“……”
上車系好安全帶後,他不得不老實交代:“昨天喝了太多酒,沒打到車,就在外面過了一宿。”
班長也不意外,看何似一臉頹相,下巴上的鬍渣都冒出來了,頭髮亂糟糟的,要精神沒精神,要形象沒形象,估計昨晚沒休息好。
不過都這樣了,還能這麼帥。
果然有些人是女媧捏出來的,有些人是女媧甩出來的,俗稱泥點子。
泥點子班長悲痛地打著方向盤。
“早知道你和我們一起了,昨晚他們一個個都喝得爛醉,我也喝了酒,不好送他們回去,就找酒店開了幾間房,剛剛才去取了車,對了,你昨晚住哪兒?”班長瞥了一眼窗外,想到剛才何似站過的位置,震驚地問,“那家噴泉酒店?”
“噴泉酒店的後面。”何似補充,“隨便找了一家民宿。”
班長恍然,又訕笑道:“也是,我們普通人可捨不得住那種高階酒店。”
何似沉默。
一晚上兩萬多。
他不是捨不得,是純純住不起。
班長要送何似回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