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太有違常理了,很好奇:“你喜歡的女人什麼樣?”
季江然懶洋洋地撐著腮,淡淡眸起眸子,在短暫的光影裡尋覓。什麼樣?覺得不太記得她是什麼樣了,想起來的時候,概念模糊,如果有人說他幼稚,他覺得只在這一點上是真的,就跟魔杖了一樣。到了他這個年紀的男人們在回憶一個女人時總有一個明確的點,到底是哪裡吸引自己。但是想起這個人,唯一的感覺就是清涼可喜,像一幀畫似的被他銘記終生。
看向顧淺凝,淡淡說:“我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不過她是世間最好看的女人。”
顧淺凝便想,季江然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
男人也有竇初開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喜歡最純真。
由其季江然這樣狡詐如斯的,連樣子都記不得了,卻肯傻傻的說‘她是這個世間最好看的女人’簡直傻到家了,也正說明他是真心記得這個女人了,只怕要是最深的一個。
接下來季江然的話少了起來,低著頭喝悶酒,可能想起傷心人了。酒杯在他修指間漫不經心的打轉,抬起頭一口喝下去。
顧淺凝靠在沙上不說話,安靜的想事。
一直喝到很晚,季江然不想回去了。顧淺凝將臥室讓給他,不等走出來,他已經從身後抱住她。
“顧淺凝,我想你……”
顧淺凝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拆開他的鉗制,只說:“二少,你喝太多了,早點兒休息吧。”
季江然又來纏她,埋進她的肩窩裡。沉著嗓子說:“我是真的想你。”繼而說:“你真打算從此以後拒我於千里之外了嗎?以前的都不算了?”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表示他尚且清醒。
顧淺凝轉過身:“以前那些本來就什麼都不算。二少,你那麼玩得起的一個人,不要再說‘以前’,那些話說多了,就算是一碗酒的交,我也不會把你留在這裡。”感覺季江然的手臂有些無力的垂下來。
真的很晚了,她還有打算,所以不想糾纏不清。告訴他:“快睡吧,時間不早了。”她把門板帶上。
在沙上坐了許久,返回臥室,輕輕的開啟門。季江然睡熟了,睡相很好,半側臉頰陷在枕頭裡,呼吸均勻。
她拿起沙上的外套出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心心念念,如果不走這一趟,一定會魔杖。開車的時候還想,她這樣一定會遭天譴的,可是回不了頭,明知不應該,仍舊執著的想要上前。就像前面有什麼未知的東西蠱惑吸引著她,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洞,深不可測,卻越想要看清。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連自己都勸不動自己,還是一無返顧的來了。
心底訥訥:“顧淺凝,你可真是瘋了。”
季江影家的別墅漆黑一片,他和安子析如今都住在大宅,又是這樣的大年夜,更不會回來。肯定只有幾個下人,這會兒放年假回家,留下的也早已經睡下了。
從圍牆上面翻進去,站穩後先打量哪裡有監控裝置,所以小心的避及。
她並不擔心季江影會窺破她的行蹤,如他所說,他沒有那麼無聊,除了出行任務會想知道她在哪裡。沒有哪個人裝上感溫定位器是為了二時四小時檢測行蹤的,只為執行任務萬一不幸犧牲,基地能夠及時感應到,接收到死訊,然後派其他人,還是怎樣,以便另做打算。
現在她執行任務回來了,季江影絕對不會再監控她。這一點兒磊落的信任,他還是有的。
二樓的窗子看出來開著一條縫隙,看來是通風時忘記關上了,她順著爬上去。再輾轉到季江影的書房,上著鎖,不敢胡亂的橇開,弄壞了,只怕要打草驚蛇。
萬盛集團一被收購,他那些機密的檔案一定都拿回來了。跟夢中的景差不多,有電腦和保險櫃,花費一點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