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子析那一部罪行的指控也是相當明朗。
連律師都提不出十分有力的證據予以反駁。這一切都是季江影操作整理的,縝密程度可想而知,一定不容推翻。
安子析坐在那裡有一些心灰意冷,呆呆的望著審判席,可是沒有絕望。不到最後一刻什麼都說不準,她還想抓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或許就有喘息的活口也說不定。
安夫人緊緊抓著安桐的手,急得想要掉眼淚。
情形很糟糕,這一回安子析像是百口莫辯了。而且是數罪併罰,判下來時間一定短不了。對安子析那樣心高氣傲的人來說,就算只坐一天牢,對她的打擊也一定比一般人大上幾倍。
安夫人只怕她無法承受,會將自己折磨瘋。
小聲說:“老安,可怎麼辦?”
安桐示意她不要說話,審理正如火如荼,看看結果再說。
檢方和安子析的辯護律師爭論激烈,檢方的每一條指控,辯護律師都想推翻。可是,聽起來更像是強詞奪理。
安子析似乎不打算認罪,起碼不想如數認帳。有些事情的確是季江影栽贓給她的,就算沒有證據證明是有人誣陷她,安子析仍舊不想松那個口。
法官宣佈休庭,案件進入評議階段。
安子析被法警帶下去,掌心裡都是冷汗,無論如何不能平靜。
有不好的慾念升騰,心中還是很沒有底。她不想坐牢,正如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毀於一旦。從小到大都是順平順水,她從來從比人強,以為會一直驕傲下去,不想就此倒下。
她忍著淚,不讓自己哭出來。
不要緊,就算這次沒有希望,她還可以申請再審。
全體起立,法官宣讀起訴書。
安子析數罪併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並宣讀上訴時間。
最後畢庭。
安夫人癱坐在那裡半天站不起身。
喃喃:“我的子析,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安桐將人扶起來,一樣覺得很難過。可是提前已經有過心理準備,知道要判的時間只怕短不了,估計也能估計出個大概來。還算鎮定地扶著安夫人離開。
段心語刻意等在外面,冷言冷語:“你們也看到了,安子析要坐牢,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你們就不要再做無用功,枉想糾纏段存了,還想讓誰等她出來麼,做人不要太想入非非了。如果孩子你們安家真的養不起,我們段家不介意抱回來養。其他的你們想都不要想。”
安桐指著她:“你怎麼說話呢?虧子析以前還是你的好朋友?”
“好朋友?”不說還好,一說段心語反倒氣起來,火冒三丈:“你們還有臉說我和她是好朋友?她把我真當朋友了嗎?”
當時安子析說有困難,想讓段存幫忙拖住顧淺淺,她一句話沒說就讓段存出面,結果給安家惹來多少麻煩,她也沒說過什麼抱怨的話。沒想到安子析不知道領情,還算計到段存的頭上來了,現在連段家也不放過,搞得雞犬不寧的。
“你們安家有什麼臉說安子析跟我是好朋友?她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難道你們不清楚,不知道?還是你們安家人都是那副不知廉恥的德行?”
安桐和安夫人對段心語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她年輕,嘴巴刁鑽毒辣,這個時候什麼狠話都說得出。而安子析才被判刑,他們心裡難過,也沒心情跟她吵。
索性避開她,坐車離開。
段心語心情不錯,上車就給段家打電話。將審判結果告訴他們。
可是段安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段夫人大呼小叫:“心語,你快回來吧,段存瘋了。”
可不是瘋了,拿一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明目張膽的威脅。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