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風流成性,不學無術,跟你的哥哥是沒辦法比。”
季江然不在意似地笑著:“倒是被他們給說著了。”拿扇子敲她的額頭,道:“不是悶得直抹眼淚,改天去花樓叫上你,要不要去?”
“誰說我是悶的掉眼淚?”
“難道還有別的?你一個小姑娘會哭鼻子,不就是因為想家了。”
他這樣說估計是不瞭解她,穆西兩年前就時不時跟著老將帶兵出去打仗,也屢立戰功,她並非養尊處優,只會哭鼻子的小公主。
可他那樣想,她就當是那樣。
“去花樓能解悶嗎?”
季江然邪氣的笑著:“要不然呢?你喜歡什麼我送你什麼?聽說你們領兵打仗的人都喜歡殺人,我總不能送兩個活人過去讓你殺來解悶吧?”
穆西兒怔了下,原來他並非不知道,卻仍舊只把她當成一個小姑娘。
季江然是季江影一母同胞的弟弟,兩個不被看重的皇子,季江影還好一些,畢竟戰功赫赫。而季江然不行,他沒什麼本事,身體又不好,一身的劣根,在旁人看來是活不長的。所以即便生的風華絕代,仍舊沒人將他放在眼裡。
只他那個哥哥,是真的疼愛他。所以,就算他沒本事,照樣可以在季江影的袒護下活得快活自在。
並且可以自由出入季江影的府邸。
便時不時給她帶來新奇的玩意兒,竟真的讓穆西兒感覺快樂了不少,有的時候恍惚只是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
他不來的時候,她倒盼著他來。搭眼一瞧,那個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的公子哥就一定是他。
季江然說:“你男裝扮得還挺像,下次幫你也叫個姑娘試試看。”
穆西兒掩上嘴巴笑了聲:“那樣一下便露餡了。”
“現在就已經露餡了。”季江然攥上她的手腕,只是想將她的手扯下來,男人沒有這樣笑的。可是觸感滑膩,有一點兒貪婪的握住不想鬆開。她那是什麼表情?瞪著大大的眼睛,彷彿霧汽濛濛,是魅惑,是引誘,她不知道麼?他聲音淡淡道:“男人不這麼笑。”
可她不是呢。
一下將人扯到懷裡來,逮住她的唇齒不放開。
這是季江然第一次輕薄季江影的女人。這樣的混帳事以前他沒做過,做過了也不見得就爽快。
穆西兒咬了他一下,唇齒之間都是腥鹹,可是他不放開,只想她咬得更狠一些,更痛一些。穆西兒便重重的咬,可是咬到最後牙齒鬆動,無論如何使不上力氣了。
而季江然的手之前只是纏在她的腰間,慢慢的移上去。眼睛漸漸閉合,唇齒之間又甜又鹹,而他陷下去了,無法自拔。
最後捱了穆西兒一巴掌。
接下來的日子穆西兒沒再看到季江然,聽下人也說好些天不來府上了。
下人私底下議論的時候她聽到了。
“聽說了麼,春風樓裡新來了一個花魁,七殿下喜歡得緊,當日花了幾千兩買下那個女人的初夜。”
“難怪這幾日都看不到七殿下來府中了,原來又有新寵了。”
……
他的寵總是多,三天兩頭走馬換將。
穆西兒的生活又恢復冷清,這府裡的人都跟她不大說話,而季江影公務繁忙,白天哪會呆在府裡。他若真的在家裡,穆西兒估計只會更悶。
之前兩人鬧得很不愉快。
季江影本來回來得晚了,又非去靜心居睡,幾乎是蠻橫的佔有她,穆西兒疼得直抽氣。他非但不管她,動作反倒越發狠戾,發狠似的要她。
最後掐緊她的脖子道:“離我七弟遠一點兒,不要妄圖染指他。就算他風流成性,你這樣的女人他也不見得就會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