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看到聽到的到底那一個才是事實?
他甚至懷疑他和男人在一起是不是正確的,他是不是真的能把這份任性的愛情經營下去,能不能給男人真正的幸福呢?
他和周墨現在相隔的,僅僅是一道木門而已。
可是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不開門。
外面的人知道里面男人的心情,卻不知道男人的秘密;
裡面的人也知道外面男人的心情,卻不知道費爾德已經看過的錄影帶。
周墨在裡面,把自己悶在被子裡,獨自吞吐著痛苦;費爾德在外面,孤單而內心複雜的坐在地上。
一直到了夜色降臨,周墨開啟了門,外面的人已經沒有在了。
帶著一絲沒有看到費爾德的慶幸與失落,男人沒有加衣服的出了門。
冬日夜裡的風,一刀一刀的吹著。
血淋淋的割到男人的身心,一片一片的……
六十三…米萊的離去…上
沒有那個男在的日子,米萊一如往常的在外面買了吃的開車回家。
天氣,真是冷啊……
溫暖的車廂外,天空飄起了細細的雨絲,落在水泥地上粉身碎骨,浸透了一地冰涼。
天氣預報說,今天可能會下雪。
路旁的行道樹讓夾雨的夜風吹得枝椏搖晃,乾枯的樹葉嘩嘩的顫抖著掉落地面,濺了滿滿的泥漿。
米萊穿了厚厚的黑色羊毛大衣,淡金色的柔軟髮絲鋪在上面增添了溫暖的氣息,趁著他的側臉,好像是從中世紀的畫框中走出來的童話,虛幻的有些不真實。
打著雨傘,米萊把車停好後快步的朝家門跑去,冷峻的臉上滿是對壞天氣的咒罵表情,每年四分之一的時間都是讓人凍得發抖的雨雪天氣。
低頭快步走的男子,在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止住了腳步。
不知什麼時候,銀白而灰暗的雪片,斜斜地落在路燈上,落在米萊的黑色羊毛大衣上,落在他柔軟的淡金色長髮上,滲透著讓指尖顫抖的冰涼。
「周……周墨?」齒間,有些顫巍巍的吐出幾個不確定的字。
漂亮的眼睛,藍綠交織猶如夢幻湖泊的眼睛,帶著靈魂的顫抖望著縮在門口的男人。
身上只穿著一件灰白色的圓領毛衣,卡其色的褲子一半以上都染上了冰涼的雨水,滲透了男人有些蒼白的面板裡。
坐在他門口的男人,沒有回應米萊的呼喚,依然是用雙手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子,把頭埋進雙膝間。
頭髮上,肩膀上,落了薄薄的一層冰雪,隨著男人的發抖而破碎著冰花。
前幾天,這個男人還對他笑著,熟悉的笑臉在記憶力像是冬天裡的暖陽,回想起來時總會燃起內心的一絲溫情。
那麼現在坐在他家門口,看起來無家可歸的男人又是誰呢?真的是那個什麼都打不倒,總是堅強的笑著的男人嗎?
全世界的冰冷雨點,彷彿都打在了門口角落裡的男人身上。
手裡拎著的塑膠袋滑落在泥水裡,手裡握著的雨傘被風颳在了地上,米萊早已跑到了周墨旁邊,手指碰觸男人的瞬間是刺骨的冰寒,一瞬間讓米萊有些壓抑的難受。
他脫下身上的黑色羊毛大衣披在了男人身上,不停呼喊著男人的名字。
「周墨!」一聲又一聲,終於得到男人一點點的回應,周墨睜開了他帶著霧氣的眼睛,有些紅腫,似乎是哭過的樣子。
「該死!你坐在外面幹什麼,又不是沒有鑰匙!」匆忙開了門,米萊半拖半抱著全身冰涼的男人進了家。
「快把衣服換下來,你怎麼就這麼愛折騰自己,受虐狂啊你!」為一個男人如此的緊張,米萊早已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