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厲鬼。不過既然已經站起來了,還是按事先盤算的方案行事,多上一道保險,終歸是有好處沒壞處。
於是我一邊信口開河,一邊踩著琉璃瓦繞到胖子背後:“王司令你不要用老眼光看待新問題,古代很多大詩人也都是目不識丁、遊手好閒之徒,不是照樣留下很多千古佳句嗎?我承認我小時候是不如你愛學習,因為那時候我光忙著響應號召天天關心國家大事去了。不過我對祖國大好河山的熱愛之情,可一點也不輸給你,我……”
我說著說著便已繞至胖子背後,口中依然不停說話,手中卻已從攜行袋裡摸了一大把糯米——這些糯米還是去年置辦的,放得久了一些,米色有些發陳,不過糯米怯陰,有避屍驅鬼克侌之能,過了期的糯米也照樣能用。
我立刻將這一大把糯米象天女散花一般從胖子後邊狠狠撒落,胖子正坐著和我說話,不想突然有大量糯米從後潑至,嚇了一跳,忙扭頭問我:“你吃多了撐的啊?不是說吟詩嗎?怎麼又撒米?又想捉鳥探那古墓地宮裡的空氣質量是怎麼著!”
Shirley楊也在一旁用奇異的目光看著我,我見糯米沒從胖子身上砸出什麼厲鬼,只好解釋道:“我本來是想出來了幾句高詞兒,也都是千古絕句,不過突然想起來小胖剛剛碰了那人皮頭套,漢代的死人皮一定陰氣很重,便替他驅驅晦氣。不過按古老相傳的規矩,這事不能提前打招呼,必須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才起作用。佉淨了這古舊的晦氣,日後你肯定是升官發財、大展宏圖。你看我為了你的前途都把我那好幾句能流芳百世的絕句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再想卻想不起來了,他奶奶個蛋的,沒靈感了。”
我胡編了一些理由,暫時將胖子與Shirley楊的疑問搪塞過去,也不知這麼說他們能否接受。正當我繼續自圓其說之際,Shirley楊忽然指著天空對我們說:“你們看那天空的雲,可有多奇怪。”
胖子舉頭一望,也連連稱奇:“胡司令,莫不是龍王爺亮翅兒了?”
只見山際那片仍有亮光的天空中伸出一大條長長的厚重黑雲,宛如一條橫在空中的黑龍,又似乎是一條黑色天河懸於天際,逐漸與山這邊已陷入黑暗的天空連為一體,立時將谷中的“天宮”和“水龍暈”籠上了一層陰影。
尋常在野外空氣清新之處,或是空氣稀薄的高山之上,每當夜晚降臨的時候,如果空中雲少,都可以看到璀璨的銀河。不過與星空中的銀河相比,此刻籠罩在我們頭上的這條黑河卻顯得十分不祥,充滿了蕭煞陰鬱之氣。幽谷中的陵區本來就靜,此刻更是又黑又靜,好象我們此時已經置身於陰森黑暗的地下冥宮一般。
我對Shirley楊和胖子說:“這種天象在古風水中有過記載,天漢間黑氣貫穿相連,此天兆謂之黑豬過天河,天星秘術中稱此為雨侯犯境。而《青竹地氣論》中則說,黑豬渡河必主此地有古屍作祟,是以屍氣由陰衝陽,遮蔽星月。”
胖子不解其意,問我道:“照這麼說不是什麼好兆頭了,究竟是雨侯還是屍氣?對了,那雨侯又是什麼?可是要擋咱們的財路?”
()
我對他說:“雨侯是指洪水暴漲,咱們前趕後錯,今夜就要動手倒那獻王墓,而又碰上這種百年不遇的罕見天象,不知這是否和獻王改動地脈格局有關。也許這裡在最近一些年中經常會出現這種異象,這場暴雨憋著下不出來,遲早要釀成大變。說不定過不多久,這蟲谷天宮就都要被大山洪吞了,咱們事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