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秉住呼吸,靜靜地傾聽四周的動靜,有人說瞽目之人,耳音強於常人欺倍。因為一個身體機能的喪失,會使另一個機能加倍使用,所以變得更加發達,不過我們現在只是自行遮住眼睛,並非真的失明,所以不知是暫時將全部身心都集中在耳朵上,還是這條白色隧道中,由獨特結構產生了特殊攏音效果,總之就連一結細微地聲響,都似乎是被無形的放大了,聽得格外清晰,益發使人心中不安。
細聽之下,前後都有悉娑不斷的聲音,還有“噝噝噝噝”地毒蛇吐信聲,而且欺量之多,難以想象,有另一種可能,也許它們數量不多;但是聲音被這條隧道擴大了很多倍,給人一種如潮水般掩至的錯覺,聽聲可知,蛇群似乎正在迅速的向我們靠近,我不知道前邊的幾十人是什 麼感覺,但我可以感到,離我最近的shirley楊已經有些發抖了,蛇鱗有力的摩擦聲,以及蛇信吞吐時獨有的金屬銳音,都不同於任何其它種類 的蛇,這聲音很熟悉,只有那種精絕黑蛇才有。
我們曾在沙漠中,見過一種身體短小,頭上生長著一個內瘤般怪眼的黑蛇,極具攻擊性,而且奇毒無比,咬到人身地任何部位,都會在短短的數秒之內毒發身亡,去新疆的考古隊員郝愛國,就死在這種罕見毒蛇地毒牙之下,當天在扎格拉瑪山谷中地殘酷情形,至今仍然歷歷在目 ,想忘也忘不掉。
那時我們並不知道它的名稱種類,直到在影之惡羅海域的神殿中,才知道在古老的魔國,曾經存在這一種被稱做“淨見阿含”的黑蛇,是 鬼洞的守護者。
如果在這條通往祭壇的白色隧道中,遇到黑蛇“淨見阿含”,也當屬情理之中,但我們仍然缺少足夠的思想準備,事先又怎會想到,在這條需要閉著眼才能安全透過的隧道里,竟然會有如此之多的毒蛇。我想起沙漠中的遭遇,微微一分神,就這麼個功夫,婁蛇似乎已經到了腳邊,人們的呼吸也跟著都變得租重起來,緊張的心情可想而知, 都在用最大的定力,盡力剋制自己恐慌的情緒,因為眾人都記得石門上的警告,絕不能睜眼,否則將會發生非常可怕的事情,那是惡羅海祭師 的傳統,恐怕一定也是基於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現在只能冒險相信它的正確性,不到最後時刻,絕不能輕易打破這一古老的禁忌。
我突然想到如果有人沉不住氣扯掉眼睛上的膠帶,明叔肯定首當其衝,阿香雖然膽子不大,但好在比較聽話,於是分別扶著前邊shirley楊和阿香的肩膀,摸到胖子身後的明叔身邊,用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要萬一有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我儘可以提前制止。
shirley楊在後邊提醒我們說:“倘若真是頭頂生有肉眼的黑蛇,以它們的攻擊性,早巳撲過採咬人了,但聽聲音,蛇群的影動速度並不快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先不要摘掉眼睛上的膠帶。”
我對shirley楊說:“世上沒有不咬人的毒蛇,也許是這些傢伙剛吃過點心,暫時對咱們沒有什麼胃口……”說到毒蛇咬人,我忽然想到在 精絕古城中,所見到的一些壁畫,壁畫描繪了毒蛇咬噬奴隸的殘忍場面,奴隸們無助的蹬視著雙眼……對了,好象所有被蛇所咬的奴隸,都是 瞪著眼睛,死不瞑目,幾十副壁畫都一樣,僅僅是一種巧合嗎?還是壁畫中的資訊有特殊的舍義?或許是我記憶有誤,主觀產生的臆想,壁畫中
奴隸的眼睛並非全是瞪視的,那世情景又突然左腦海中模糊起來,但我仍然隱隱約約感到,說不定正是因為我們沒有睜開眼睛,周圍的毒蛇才 不來攻擊我們,可能黑蛇頭頂那內瘤般的怪眼,感受到話人眼中的生物電,才會發觀目標,所以在白色隧道中決不可以睜開眼睛,這就是“大黑天擊雷山”的秘密?
這個念頭只在腦中一閃而過,卻增加了幾分不能睜眼的信心。我將明叔地右臂夾住,夫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