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玉自是把這反應當做是預設,他的手往下游移在身前男人平坦緊繃的小腹處撫摸著,又輕輕咬了下上官驚鴻的耳朵:「嗯……且不說這相貌身段,辰星館裡的頭牌們性子通通是千依百順,也斷然不會在床上使出什麼點穴的功夫,這點可和將軍大不相同吶。」
其實段景玉也真就只是在辰星館裡喝了點酒,此番話說出來更多的倒是想逗逗上官驚鴻。他性子本就有些輕佻浪蕩,此時淺淡醉意之下,到更是未有絲毫掩飾。
上官驚鴻聽了卻是不發一言。
他連頭都沒回,卻緊接著反手便是乾淨俐落的兩指。
上官驚鴻心思單純更不懂風月,無論如何都對段景玉炮區辰星館的作為介懷不已。
若是段景玉正經解釋一番倒也罷了,可偏偏這樣的調笑只讓上官驚鴻心裡的苦澀更甚,如今更是把他與那些小倌想比,心中便更是份外的鬱結。
一時之間胸中竄起了一股火氣,頗有種既然你說點穴,那我偏要如此行事的意思。
段景玉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再次被這麼好不客氣地點上了一回,呆立在原地也沒反應過來。
可這次上官驚鴻顯然也是真的心裡氣惱,也不像上次那般立刻便把穴道解了開來。而是默不作聲地就這麼背對著身往屋裡走去,全然沒有回頭的意思。
段景玉這些可當真是有些傻眼了。
……
再說上官驚鴻回到房裡,獨自坐在桌邊待了一會兒,心中那股鬱結慢慢地也消下去了一絲。
那股勁已過去,心裡便有些遲疑起來。
他對段景玉,當真是全心全意地再喜歡。
段景玉所受寒傷,雖然年月已久可他卻心裡依舊有所痛惜,平日裡段景玉想要如何他便依言而行絕無半點猶豫。每晚堅持著為段景玉療傷、窖裡時時備好的杏花釀、因擔心段景玉受涼更是在對方洗浴後會認真地把那一頭濕漉漉的長髮用內力蒸乾。
兩人之間,雖然往往是段景玉佔據主導,可他卻的確是如寵溺球球一般的對待段景玉。
也正是因他是這般專情而直白的人,才格外容不得段景玉這般肆意的作為。
但即使是如此,只是盞茶的功夫過後上官驚鴻便已經開始擔心起屋外那人會不會疲乏,轉念又想到今日還未用內力為他療傷,也萬萬不可能就讓他在院裡這麼一夜。
亂七八糟的思緒在心裡轉著,似乎是感受到了上官驚鴻的矛盾一般,只聽屋外忽然一聲炸雷響起,竟然是要下起大雨的意思。
這下子,上官驚鴻自然不再猶豫,猛地站了起來拉開屋門便往外走去。
可是此時,院落裡卻已經沒有了段景玉的身影。
上官驚鴻愣愣地站在院落裡半晌,直到冰冷的雨點滴在身上才反應過來退回了水天閣內。
之前在屋裡之時上官驚鴻隱約聽到屋外有些異動、但當時並未在意,此時看到段景玉人已不見了,自然知曉應該是段景玉的侍衛幫他解了穴道然後兩人離開了長天府。
他站在原地沉默良久,終於慢慢地轉過身走回屋內,那修長挺拔的背影在雨夜中莫名地顯得有一絲落寞。
……
次日上官驚鴻清晨到了朝堂大殿時,一直左右觀望並未看到段景玉。
直到上朝之時,齊寒疏才踏步上前道:「啟稟皇上,長樂侯今日抱病不能前來上朝。」
祿明皇揮了揮手,似乎毫不意外:「他這身子骨就是弱。」
隨即朝堂便已經如常地進行,只有上官驚鴻聽了忽然心裡整個就亂了起來。
一時之間,便只覺得自己昨夜萬萬不該一氣之下點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