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明白過來了。
關宇曾經試圖阻止我來天坤上班,而且他還想著趕緊送我出國,更重要的是他沒在和我提起我那張莫名其妙的出生證明的事情,他或者根本就希望和我呂正科多做接觸的。
而現在,他讓秘書帶給我那麼多過期的廢資料,不過是想把我釘在這個辦公室裡面哪裡也去不了罷了。
不管他出於什麼心態,反正直覺告訴我,他想阻止我和呂正科相認,他想阻止我插手天坤的一切。
可是我現在哪裡還會任他揉捏,我直接抱起那一堆的資料跑出去,騰騰騰地往他的辦公桌上面倒。
關宇正低著頭在簽署著什麼,他眉頭緊皺,拿著筆在白紙黑字的檔案上寫寫劃劃,看到我把資料倒在桌子上,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問:“怎麼了?”
我瞪他,如同一頭剛剛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獅子一樣,衝他瞎嚷嚷:“關宇,你他媽的有病啊,這些資料全部都是過期的宣傳文案,我來上班,你就讓我把生命浪費在這個上面?”
關宇淡淡掃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冷冰冰地說:“是你非要來天坤的,你最好記得在這裡我是你的上司,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沒資格質疑我交代給你的工作。”
“那你讓我去死,我就必須去死是嗎?”我也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本大爺最拽的傻逼樣。
關宇抬起頭,指了指門的方向對我一字一頓地說:“出去,幫我把門帶上。”
他的陰晴不定,我早就承受了四年,而今天卻格外地覺得難以忍受。
我繼續盯著他說:“那我不想待在你這邊了,我要去找呂正科,我要跟著郭蒙。”
關宇忽然騰一聲地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踱步到我身邊,伸出手環住我的腰,居高臨下地說:“我不允許。”
而我也盯著他,學著他的高冷說:“你憑什麼?就憑你在天坤26的股份嗎?”
關宇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他依然居高臨下俯視我,像一個還沒出徵就確定自己能凱勝而回的王,他輕輕笑笑說:“我不憑什麼,反正我不允許你去郭蒙那邊就是。”
他白色的襯衣裡面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薄荷的清涼味道,然而說話卻是那麼簡單霸道,讓人憤怒。
我抬起腳,朝著他的膝蓋踹了他,他估計是被我踹痛了,但是卻依然毫不鬆手,而是繼續說:“葉秋葵,就衝你這樣一副土匪的樣子,我也不能放你去其他的部門。好了,別鬧了,回到辦公室去幫我打字吧。”
說完,他飛快地放開了我。
等我反應過來,才看到呂澄等著差不多10厘米的枚紅色的高跟鞋,拿著一個囂張的酒紅色的手拿包,搖曳著慢騰騰地走進了關宇的辦公室。
她看到我,輕視地笑笑,轉而對關宇說了一句讓我一下子就聽懂意味的話。她說:“關宇,怎麼一下子覺得你辦公室的空氣變得那麼差呢?”
她說完,完全無視我,直接走到關宇的身邊,伸出了手臂。
關宇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我一下,但是飛快地抱住了她。
然後他們,在我錯愕與複雜的眼光中,像是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般親吻在一起,完全把我當成是透明的。
當然,這沒什麼可笑的,因為他們是情侶,而這裡是關宇的辦公室,呂澄更是天坤的正牌太子女,他們在自己的地盤,做著情侶之間都會有的牽手或者親吻,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好麼。
可是我的心裡面卻源源不斷地湧現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不知道是難受,還是悲哀,反正那個孤獨的聲音如同正在海面飛翔的落單的海鷗一樣,一聲聲的悲鳴,也換不來任何的回應。
直到他們分開,呂澄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慢騰騰地下逐客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