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你最近很忙嗎?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都不接,我以為你會來看看我和孩子。”
何似一言不發地用手機掃碼付款,連肉都懶得買了,提著幾袋菜大步走出菜市場,等周圍路人變少,他停下腳步。
“我看?我憑什麼看?我是孩子的爸嗎?”想到那邊只有班長和趙嬌兩個人,何似說話沒再客氣,“趙嬌,你真忘記也好,假忘記也罷,我最後一次提醒你,那天晚上我幫你趕跑了那些人,你和他們沒有發生任何事,和我也不可能發生任何事,我不知道你的孩子是從哪兒來的,但不是我的,和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義務去看他,因為你剛生了孩子,所以你潑我身上的髒水,我暫時收著,這筆賬以後再算。”
趙嬌沒有出聲。
不多時,她低低啜泣起來:“我解釋過了,但沒人聽……”
班長也是頭一次聽何似說這麼重的話:“何似……”
“班長。”何似打斷他,“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和孩子做親子鑑定。”
班長一噎,連忙勸道:“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哎呀,哪兒有這麼嚴重?再說孩子才幾天大,都沒我手臂長,做什麼親子鑑定……”
“那就別在中間攪混水。”何似皺著眉頭,鄭重其事地說,“我討厭小孩,也不想給誰當爸。”
說完,掛了電話。
好爸爸
週一早上,何似提著包子豆漿來到辦公室,屁股剛沾上椅子,經理過來往他桌上扔了一份資料。
何似手裡捏著吸管,還沒戳進豆漿杯子裡,見狀放下,拿起資料。
紙張還熱乎著。
敢情剛列印出來。
何似瞥了一眼經理眼下那層粉底液都沒蓋住的黑青,內心不由唏噓。
太捲了。
真的太捲了啊!
“年會時間訂好了,十二月二十九號,元旦假前兩天,這是晚會臺本,你先過目一遍,下午開始跟著我先把這件事忙了。”經理說。
何似捏了捏資料,還挺厚的。
他點頭說好。
經理前腳一走,坐在對面的秦華後腳也來了,手裡提了一碗打包好的羊肉粉,他朝何似嘶嘶兩聲,衝經理辦公室的方向抬抬下巴。
“說什麼了?”
“年會的事。”何似揚了揚手裡的資料,放桌上後,拿起吸管繼續喝豆漿。
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實習生,其他人都是老油條,熟練掌握帶薪吃飯和帶薪拉屎等傳統摸魚技能。
何似不一樣,他還沒過考核期,必須積極表現,所以即便每天上班都是前兩個(另一個是卷王經理)到辦公室的人,也會盡量在三分鐘內把早飯吃完。
等秦華磨磨蹭蹭地吃完羊肉粉,何似已經把臺本看完了。
他起身要往經理辦公室走,秦華喊住他問:“聽說今年的年會要大辦,高新區那邊的人也會過來?”
高新區那邊也有一家公司,但不是分公司,是他們老闆名下的另一家公司,做傳媒的,和他們公司多有往來。
而且老闆名下還不止這兩家公司。
何似聽秦華說,他們老闆是富三代,繼承了家中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