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庭正晦暗的眼眸微不可察的看了眼時穗,心裡很不爽,要不是時家摳搜,不願意拿出資源給他兒子,他至於拉下這張老臉去求梁家?
現在他自己爭取了,這梁晟還沒表態,反倒是他的好侄女迫不及待的出來翻臉,怎麼,這是深怕他這個大伯從梁家拿到一點好處。
潤源現在也算是如日中天,但這時穗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過於上不得檯面。
緩了緩心神,時庭正對著時穗慈祥一笑,“穗穗對你表弟也太苛刻了,他好歹也是留學回來的人,那履歷表可是很優秀的,哪裡有你口中說的那麼沒用。
而且要不是我說要讓他對祖國作出貢獻,否則他就留在N國那邊了,這一片赤誠之心足以證明時勳的品質。”
還留學呢,誰不知道他那留學的經歷是你用錢砸出來的,而且,還用的她們時家的錢。
時穗眼眸冷了幾分,“大伯,既然表弟那麼優秀,不如您出資讓他獨自創業吧,這樣也不算是辜負他的才能。”
時庭楊握著酒杯的粗壯手指順時收緊,漆黑眼眸直直盯著時穗,眸光陰沉,但面上卻帶著讓人無可指摘的笑容。
“穗穗這話可就是在取笑大伯了,我名下也沒有企業,就是空有個高層的名聲,哪裡有足夠的資金供應時勳去創業。”
時庭正人長很胖,頭髮也不是很茂盛,每根頭髮都是剛冒出頭的小苗,要是站遠一點看,估計會以為是個光頭。
有這副長相做幫襯,會讓人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個好相處的人,笑眯眯的跟個慈祥的彌勒佛一般,很具有欺騙性。
時庭楊垂下眼眸,心中耐心耗盡,忍無可忍般的說道。
“大哥,你雖然只是個高層,但每年的工資分紅加起來也有有一千多萬,何至於連時勳創業的錢都拿不出來。”
他說完看了眼時穗,沉聲開口:“穗穗創業我也就只是給了她五十萬而已,餘下的都是靠她自己,就這麼點錢,她現在不也是將工作室經營的風生水起。”
時庭楊本來也不想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奈何他這個大哥著實不會看人眼色,非要當著梁晟的面把自己說的那麼悽慘,好似他這做弟弟的壓榨了他一般,讓他連兒子創業的錢都出不起。
要不是梁晟自幼便和時家相識,對時家的境況算是瞭解,要是換了一個人,真的被他所矇騙,心裡不知道會怎麼想他們時家,恐怕對時穗也會心有芥蒂。
時勳聽到時庭楊的話,面色很不好看,直白的說道。
“叔叔,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表姐開的工作室規模那麼小,完全就是在小打小鬧,上不得檯面,我要是創業,那肯定是得當個行業裡的No.1,哪裡能從基層做起。”
時穗輕撇了下嘴角,有些想笑。
真這麼有能耐,那回國後也沒看你作出過什麼業績,都是天天在跟狐朋狗友們飆車鬼混。
時勳是去年十月份回的國,在江城待了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期間一直沒有找工作,不是去旅遊就是朋友們泡吧,沒有一點事業心。
接二連三的被拆臺,時庭正的眼底升起兩簇小火苗,但礙於在場的賓客,只能依舊維持住笑臉,佯裝尷尬的說道。
“弟弟說的對,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無能,給不了孩子想要的,我以後一定更加努力,爭取給潤源帶來更多的盈利,好早日升職,給兒子多掙些家業。”
時庭楊現在臉色黑的是不能看了,對方這話說的完全是把他架在火上烤,還想升職,都是總部的副總了,還想再升...
怎麼,總不能是想要做他的位置吧,真的是給他臉了。
時庭楊皺眉,打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好好跟自己這位大哥掰扯清楚,到底是誰在得寸進尺。
他剛想開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