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皮開肉綻,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有些幸運的,受了輕傷,傷口也是猙獰得可怕。
北蠻首領的帳內,副首領拿可魯大笑,“哈哈哈,首領,今天這仗打得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拓拔康也笑了,一掃連日來被大昌壓著打的陰霾,“的確,想不到大昌計程車兵這麼不堪一擊。”
拿可魯好奇地問,“首領,咱們有了這神奇的炸藥,為何咱們不一鼓作氣,攻下霖城?然後長驅直入,直取京城!”
我也想,只是我們手上的炸藥不多了。拓拔康暗忖,嘴上卻說道,“不急,現在時機還未到。”
拿可魯信服地點了點頭。
“那些炸藥,你讓人查出是什麼成分了沒有?”拓拔康又問。
說到這個,拿可魯洩氣了,“首領,拿可魯很愧疚。炸藥包裡全是粉末,目前還沒認出來是什麼。似乎有硫磺?”這話也是很不確定的。
拓拔康眼神一黯,眼中難掩失望,他就知道沒那麼容易的,他們北蠻地處荒涼,有部分牧民甚至連硫磺都沒聽過,更別提研製炸藥了。想起和那人的約定,拓拔康暗暗地想道,看來有些事不得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啊。
“首領,赤先生求見。”
拓拔康臉上一喜,忙道,“快傳。”
沒一會,走進來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男人一進來就直接開口了,“好了,你們也看到了這些炸藥的威力了,接下來該到你們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這個,我這一開口可就把大昌國往死裡得罪了,先生你是不是該給點補償呢?”
司向紅冷笑,“早在你們決定出兵攻打大昌時就把大昌往死裡得罪了,現在還擔心這個,矯情!”
“那不一樣。”拓拔康辯解,“我們攻打大昌,也是沒辦法。就算失敗了,我們還能安然地撤回草源,頂多要納歲貢而已。可是淫人妻子,就不一樣了。況且晉王妃的身份可不一般,如今在營中主持事物的可是晉王,一旦這個要求提出來,晉王第一個不會放過我們。”
“那又如何?要不然,你以為炸藥那麼好的東西平白就能得到?既然那麼害怕,你可以不答應啊,放棄唄。也不用你們承擔什麼毀約的後果,頂多就是原本答應後續供應給你們的炸藥,不會再有了了而已。”司向紅漠然地說道。
放棄?那是不可能的。拓拔康眼中閃過一抹貪婪,見識到炸藥的威力,要放棄太難了。
想想前些時候,兩軍對壘的時候,大昌氣勢恢宏,而北蠻已呈敗頹之勢。
如果不用炸彈,北蠻一定會敗的,然後被人打得灰溜溜地回到故地,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一想到自己第一次出兵是這種結果,拓拔康就不服。
他這幾日也是憂心不已,只是他沒料到,不過一眨眼,便是柳暗花明。然後會有赤先生這個貴人來拜訪他,並且給他帶了炸藥這一神奇的禮物。
“赤先生,不要和我說,你不知道我們提的要求一傳開後大昌士兵的憤怒。面對這種情況,你們不多給一些炸藥,我們北蠻可就吃虧了。我們現在不是不做,只是想讓你多給一些炸藥做保障而已。”
“好吧,那就多給你們十斤。”司向紅似是妥協了。
“如果他們不肯交人,你們就給我打,打到他怕為止。”說這話時,司向紅眼中泛著幽幽的冷意。
“十斤會不會太少了?”拓拔康舔舔了嘴唇。
“做人別得寸進尺。”司向紅瞥了他一眼。
“好吧,成交!”
司向紅走後,拓拔康對拿可魯吩咐道,“晚些時候,派兩個人去告訴鄧大元,如果他們還想過安穩日子的話,就把晉王妃交出來。順便告訴他們,我們只給他們三天時間,三天後如果我們沒見到人,那就直接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