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於是伸出了一根小拇指開始挖鼻屎。
孫源龍立時變得十分尷尬,他收回手去問:“大哥怎麼稱呼?”“張強!”我挖出了好大一塊鼻屎在牆上蹭來蹭去。“哎呀,原來咱們是一家人呀!”孫源龍誇張地說。
我瞪著他:“誰跟你是一家人,你是你,我是我!”也許是我一上來就極不合作的態度讓孫源龍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見我一副兇相,也不敢說什麼,於是淨揀些好話來說:“大哥,您別這麼說。您平時不看新聞吧?”我知道他接下來該說什麼了,冷冷地丟擲兩個字:“不看。”“我說呢,你要看新聞的話不可能不知道我。當初轟動全國的國寶盜案、國寶奇案,那全都是我立下的功勞,是我深入虎穴和歹徒英勇搏鬥,最後找到國寶捐給國家的!”我就納悶兒了,看著孫源龍一副侃侃而談的樣子,他怎麼就不臉紅呢?我打了一個呵欠:“這麼說你很厲害了?”“當然了!”他揚揚得意。“那怎麼還被他們抓來了?”“啊?唉,這群犢子,給我下好了套讓我往裡鑽!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大哥,我還是跟你講一講我當初的英勇事蹟吧!”接著,他就開始講起了兩次案子中他所謂的經歷。所講述的內容和我們當初的真實經歷相去甚遠,我聽得是昏昏欲睡。
看著他口沫橫飛,我實在無法忍受了,只好打斷了他:“停!你乾脆說一說是怎麼被他們抓進來的吧?”孫源龍愣了一下,然後嘆道:“唉,虎落平陽被犬欺呀!從出名之後,我每天的應酬就多了,經常在酒桌上轉。應該是在半個月前吧,我在北京接到了他們的電話。說想請我去做一個演講,又說飯局的時候相談。於是我就去了。
誰知道,他們竟然在酒裡下了藥,旁邊的小姐一個勁兒地勸酒……”說到這裡,孫源龍突然意識到失語了,見我一副強壓怒火的樣子,他笑了笑說,“我這人哪裡都好,就有一個弱點,好色……人不風流枉少年嘛。”我躺在了地上,頭枕著雙手:“接著說。”“哎,結果多喝了兩杯,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來這裡的車上了。他們開著吉普越野,我根本沒機會逃,撒泡尿都有人跟著。”“他們抓你是想讓你找敦煌佛經吧?”“對對對,大哥,您怎麼知道的?”我不理他的話茬:“接著說你的。”“我根本就沒聽說過什麼敦煌佛經,怎麼找啊!還好這個老闆身上有幾張圖,上面有些標記。我們就找了幾個嚮導來到了這裡,沒想到沒挖兩下,突然起了大風。
我們開始以為是沙塵暴呢,沒想到是一隻怪獸!”我一個激靈,嗯,應該是才旦所說的荼毒了,回過神來又對他說:“說下去。”“那怪獸體型也就是一隻豹子大小,可是速度很快,而且嘴裡、鼻子裡都能噴出一陣黃煙。黃菸捲著沙子,最後形成了沙塵暴。刮出的沙塵暴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只要捲過人的身子,瞬間就將皮肉全部割開了,最後人死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具白骨。”“怪獸這麼厲害,你是怎麼躲過去的?”“我們來的時候帶著幾個大的鐵皮桶,裡面儲備著水。關鍵時刻,我們都跳進了鐵皮桶裡,風沙過去了我們才敢出來。”聽完了孫源龍所講的,我心裡突然害怕起來:三光他們十四個人還在外面,萬一遇上荼毒,後果不堪設想!可是我現在被囚禁在這裡,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問孫源龍:“外面那個老闆叫什麼名字?”孫源龍一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朱逸章,聽說還是官宦之後,他老爹在某市是一把手。那個白臉的叫李鏨,是他的軍師。兩個人看似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其實朱逸章很看不上李鏨,姓朱的一直都想獨吞國寶!”照這麼大的排場來看,朱逸章絕不是普通人,呼來喝去的。可是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官二代,有權有勢,有這麼多人供他驅使,再加上一個詭計多端的李鏨,只怕從這裡逃出是很難的了。但是兩個人心生嫌隙這件事倒是可以好好利用的。
孫源龍湊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