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神情不是太過僵硬,不過她很快卻發現,原來自己此刻的笑容,竟然不是像平常那樣裝出來的,沒有絲毫的生澀僵冷的感覺,就是那樣自然而然地微笑著。
她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有些出神,過了片刻後臉頰上卻是有一絲淡淡的緋紅閃過,然後忽然間她笑著甩了甩頭,然後大步向前走去,(來到小屋門口,喊了一聲道:
“乾孃,我回來啦。”說著,她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吱呀”一聲,破舊的木門發出嘶啞低沉的聲音,向房內退開,現出了這間破爛小屋裡的黑暗。屋外的光線追隨著凌春泥的身影灑落下來,卻只能照亮小小不到一半的地方。
凌春泥微笑著向前走去,口中喊著“乾孃”同時眼睛向屋內那張床鋪看去,然而就在下一刻,她身子猛然一震,愕然止步,卻是看到這屋中一片凌亂,包括那張床鋪上也是一片狼藉,零零碎碎的東西被丟得到處都是,就連被子都被扯爛丟在了地上,而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那個枯敗病弱的垂死老女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凌春泥瞬間呆在了原地,腦海中似一片空白,然後她的身子忽然間開始顫抖起來,臉上浮現出了恐懼絕望之色,就連剛剛恢復了一些的嬌媚臉上,也重新變得蒼白而無血色。
她忽然尖叫了起來:“乾孃,乾孃,你在哪?”
而就在她話音未落的時候,卻是從屋外傳來了一聲帶著濃濃嘲樊意的冷哼之聲,然後一個陰沉沉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道:“你叫的是這個老貨嗎?”
“啪”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
凌春泥的整個身子都抖了一下,然後一個轉身不顧一切地衝出了門,明亮的光線落在她蒼白恐懼的臉上,折射出一種病態的美豔。
骯髒的小巷裡,距離小屋不遠處的門外,那個鐵虎門的掌門江紹源正獰笑著站在那邊,而在他腳下則是有一個年老幹瘦彷彿已經是皮包骨頭般的蒼老女人摔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著,像是想要掙扎卻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只能勉力抬起頭,向凌春泥這裡看來。
“乾孃!”
凌春泥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叫喊,身子戰慄顫抖著向前跑去,然而才跑了兩步,她便聽到那個醜陋的男人冷哼了一聲,道:“站住。”而就在他開口的時刻,同時也提起了一隻右腳,直接踩在了老女人的臉上。
“江黑虎,你做什麼?”凌春泥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喊叫。
而那個醜陋的男人,本名江黑虎得勢之後之後特意請博學有才之人改名成江紹源這樣一個文縐縐名字的男人,臉上卻是掠過了一絲戾氣。
“啪”的一聲低沉悶響,毫無反抗之力的蒼老女人原本抬起的頭顱被直接踏到了地下,枯敗的臉頰一側更是被深深踩到了骯髒的泥水之中,她的身軀顫動著掙扎著,然而就像螻蟻無法抗衡大樹一樣,所有的掙扎註定都是徒勞無功。
凌春泥的腳步立刻停下了,兩行淚水從眼中流了出來,她雙手捂住了嘴巴,但是哽咽聲卻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住,抽泣著哀求著:
“別,別這樣,江老爺,江掌門,求求你,放過我乾孃吧。”
江黑虎,或者說是江紹源獰笑一聲,惡狠狠地盯著凌春泥,目光在她那微微顫抖卻依舊難以掩飾的豐腴身材上掃過,嗤笑一聲,道:“你很能幹嘛,在神仙會那邊故意找個小白臉來噁心你江大爺,然後就想拍拍屁股什麼事都沒了一樣走掉?你以為自己不去平日那個院子,老子就找不到你了嗎?”
“我呸!”江黑虎重重地啐了一口,哈哈大笑,如一隻餓狼貪婪地看著被捉到的白兔,獰笑道,“老子的鐵虎門還有猛獸盟,在這流雲城裡多少年了,什麼事我查不到,就憑你一個臭女人還想跑得了?”
說著,他腳下似乎又用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