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你母親的嫁妝!”三夫人急急衝著盛雪見喊著。
見目的被拆穿,大老爺面紅耳赤,沉默著不說一句話。三夫人一見他這幅模樣,更是越說越起勁來:“怎麼啞巴了?看來是被我說破了。心虛了吧。我說我今天去找大嫂喝茶,大嫂怎麼不在,原來是避開我們三房在這邊算計著呢。我說四弟妹。你看我們大哥這做的,當真是好大哥呢!”
四夫人是被三夫人拉過來的,一直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不過三夫人這般冷嘲熱諷的一說,四夫人看著大老爺的目光,也是滿滿的鄙夷。三夫人說話實在是難聽,大老爺忍不住反駁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二弟現在身受重傷。五丫頭年紀太小,我不過是盡哥哥的責任罷了,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哈?你長兄的責任?五丫頭一個人在二房住得好好的。吃穿不愁,用得著你盡什麼長兄的責任?別裝了!”三夫人幾乎笑出聲來。盛茯苓看不下去,站出來罵道:“得了,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三房不也惦記著二房的財產麼!要不你今天跑來又是幹什麼?自己的心本來就髒。也就別指望立什麼牌坊了!”
三夫人一怔,立刻惱火的罵道:“小丫頭片子,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奶孃站在一邊聽著,不由得悲從中來,這盛家哪裡還有什麼人情味可言,左右都是為了錢,甚至在小姐面前撕破了臉。真是悲涼!
盛茯苓氣不過跟三夫人吵了起來,這鬧劇越演越烈。而這時候盛雪見忽然掙開了盛茯苓的手,朝著門口走去。三夫人見她朝著自己走來。高興的張開手笑道:“五丫頭,到三伯母這邊來。”
她望著盛雪見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會走路的金山。盛雪見淡漠的望了三夫人一眼,此刻她臉上的淚珠依然掛著,可是人已經清醒了過來。當然不可以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得逞。“正如三伯母說的那樣,我和雪晗在二房住得好好的,不勞各位費心。父親重傷昏迷,做子女的怎能不在床前盡孝?”
大老爺一怔,疊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盛雪見冷漠的回頭:“我要帶著雪晗去池州。”大老爺一聽立刻吼道:“你這是胡鬧!池州是多危險的地方,你這丫頭竟然這麼不明白事理,雪晗才多大,你這是帶著二房的血脈冒險!”
盛雪見腳步一頓,雖然大老爺的話是為了自己,可是他的話也讓雪見清醒了過來,母親用生命護住雪晗,難道是用來跟著自己冒險的嗎?池州野蠻之地,若是雪晗真的有了三長兩短,她又該如何同母親交代?只是留在盛府繼續被盛家各房算計,難道真的是長久之策?
大老爺見盛雪見默不作聲,便冷冷命令道:“從今日起,你和雪晗就在二房待著,哪裡都別想去!管家,找兩個人把二房看起來!”
三夫人張了張口,隨後還是閉上了嘴巴。前面她看似在為盛雪見說話,其實是不想讓長房得逞罷了。現在盛雪見要走,長房要把她關起來,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她沒有理由不同意。盛雪見回頭,冷冷將眾人掃視了一遍。心中無限悲涼。
回到蘭園,盛雪見便抱著雪晗輕輕的哄著,整個人都不說話,死氣沉沉的。奶孃在一旁看著乾著急,不知如何是好。大老爺雷厲風行,北苑的門口果然站著兩個膀大腰圓的護院。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姐現在真的非常的消沉。
“小姐,您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好歹吃一點墊墊肚子也好啊!”奶孃端著燕窩勸道。可是盛雪見似乎根本就沒有瞧見。奶孃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默默唸叨:“諸天神佛,四方師尊,保佑我家小姐,渡過此劫吧!”
盛雪見聽著奶孃的話頭猛地一抬:“奶孃!去把我櫃子裡的錦囊拿過來!”奶孃方才念念叨叨的,卻讓盛雪見想起來,去年冬天那兩個和尚道士給她的錦囊,她記得駐顏術,卻忘了她還有三個錦囊!
記得那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