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似得。轉過影壁是三間並排的大房間,天意給盛雪見介紹道:“最左邊那間就是咱們的書堂。第二間是哥哥姐姐們的書堂。第三間是夫子們休息的地方。”
盛雪見點點頭表示記住了。天賜便趕緊拉著她朝著最左邊的房間走去。因為這倆熊孩子向來不愛讀書,平日裡都來得最遲,總是坐在最後面,今日也不例外。於是盛雪見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位置,便跟著兩熊孩子表哥坐在了最後頭。
不過這書堂不大,就算坐在最後面也是可以聽清楚夫子講課的。盛雪見如是想著,便安心將自己的筆墨紙硯悉數擺開。
“你就是天意的小表妹?”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在左邊響起,盛雪見側身才發現。原來鄰桌坐了一個女娃娃,瞧著年紀似乎跟思顏姐姐一般大。那女娃見盛雪見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便有些生氣。小臉一皺兇巴巴的問道:“我問你話呢!你怎麼不說話?”
盛雪見張口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但是這女娃娃動靜太大,立刻引起了天意兄弟的注意,有人欺負他們的小表妹?這絕對不可以。“喂!母老虎!不要以為你有力氣就欺負我家小表妹!”天賜做出一副兇狠的表情。
“誰欺負她了?我盧婉瑩從來不打女人。不就是問她問題麼,這就是欺負她了?”突然被天賜冤枉,盧婉瑩覺得委屈了,叉著腰一副要跟天賜打架的模樣。後面的動靜立刻被整個房間的人發現了。大家都回頭看著她們四人。
盛雪見可不想第一天來就是以這樣的方式讓夫子知曉。連忙開口息事寧人:“天賜表哥不要誤會,她是問我問題來著,只是我還不知道她是誰。一時沒有告訴她。”見小表妹張口了,天賜才收了那副表情坐下:“她是盧家的母老虎,你不用搭理她!”
“你罵誰是母老虎呢!”盧婉瑩大著嗓門吼道。盧婉瑩的父親是跟恭親王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是運氣不如韓威,在一次大戰之中血濺沙場。恭親王念在他多年戎馬報國。便將他的妻女安置。也准許了盧婉瑩來學堂讀書。
只不過盧婉瑩根本不是讀書的料子,但是她對行兵佈陣倒有幾分靈性,便跟著趙夫子學習兵法。
因著盧婉瑩本身歲數就大一點,而且身量比較大,又曾經跟隨父親習武,因而在這書堂之中,她算是比較厲害的一個人了。所以天賜才會說她是母老虎。但是盧婉瑩最討厭別人說她是母老虎。
盛雪見眼看著盧婉瑩就要動手,連忙拉住這個女娃娃:“姐姐不要生氣了。天賜哥哥都是開玩笑的。”一邊安撫著盧婉瑩,一邊用眼色暗示天賜不要再惹事兒了。天賜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隨後真的不說話了。
恰好這時候文夫子從外頭走了進來,大家乖乖坐了下來。盛雪見抬頭細細打量這位夫子,是個年近耳順的老者。他的臉上帶著嚴肅甚至有些兇巴巴的表情,難怪天賜會說這個夫子很可怕了。他一走進來,整個書堂都沒有聲音了。
這個房間的孩子們年紀尚小,當下教的功課也比較的簡單。不過對於天賜和天意來說,簡直就是煎熬。只聽見文夫子翻開了《論語》緩緩的開口:“上次讓你們背誦,你們都背誦的如何了?”
底下鴉雀無聲,沒有人願意第一個回答。“嗯?”文夫子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字來,他就知道這幫熊孩子根本就沒有好好的記誦。於是一拍桌子:“從第一個開始,每個人背誦兩句。誰要是接不上,誰就挨我十個板子。”
文夫子這話一說出來,大家的臉都嚇得綠了。苦著臉回憶著論語的內容。每個人的心思都在背書上,沒有人發現窗外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少年。更沒有人知道這少年竟然是端木京華。
盛雪見毫無負擔,因著《論語》她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文夫子站起來走到第一個人的身邊,那孩子因為背誦的是頭兩句,所以很是順利。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