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
被踢下擂臺的巴圖國勇士爬了起來,捂著受傷的胸口,對擂臺上的面具男子不爽的叫道:“有本事你把面具摘下來給爺看看!遮遮掩掩的算什麼男人,難不成你臉上繡了花,怕被人瞧見不成?”
這話聽著難聽,卻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就連皇上也很好奇,瞪了那名巴圖國勇士一眼,轉而溫和的向面具男子問道:“英雄為何要戴著面具,可是有不方便之處?”
這時,面具男子向皇上單膝跪地,然後解下了面具,露出一張俊逸的臉。
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半響沒緩過神來。
“你……你不是……”巴圖國的勇士指著面具男子,瞧著十分眼熟但猛然間想不起是誰了。
“他是蘇瑾,瑾王殿下!”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緊接著整個看臺都炸開了鍋。
“瑾王,這是怎麼回事?!”皇上氣怒的大吼一聲,都直呼瑾王了,看來是氣得不輕。
“父皇,請聽兒臣說。”蘇瑾從容不迫的解釋道,“自古以來就有兄弟在姐妹的比武招親上霸擂以測試打擂者的身手和品行,大姐自幼待我很好,她的婚事若是要以打擂的形式決定,那作為弟弟,我便不可能置之不理,想要娶大姐,必須先過我這一關,若是連我這個半吊子武功的人都打不過,弟弟又怎麼放心的把大姐交給別人。”
“六弟!”大公主從屏風後衝了出來,已是感動的淚流滿面,“謝謝六弟。”
“這是臣弟應該做的。”蘇瑾認真的回道。
看著這姐弟情深一唱一和,皇上不禁眯了眯眼。
“半吊子武功?”巴圖國的勇士不依了,“瑾王殿下你什麼意思?你說自己是半吊子武功,是瞧不起我們嗎?”他就奇了怪了,打了個第一名,到最後說什麼半吊子,這哪是謙虛,完全就是虛偽。
蘇瑾冷冷的回視巴圖國勇士:“本王學武兩年不到,跟從小就勇猛無敵打遍巴圖無敵手的勇士你比起來,難道不是半吊子嗎?”
巴圖國勇士一噎,一張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想要發怒卻又礙於皇上在場,硬生生將到嘴的髒話嚥了回去,只是狠狠地剜了蘇瑾一眼。
這一鬧,皇上心裡的怒氣也消了大半,不管怎麼說,這一場比武,他們還是賺了顏面,尤其是蘇瑾,簡直讓他大開眼界。
“得意什麼,接下來還有文試呢!”巴圖國勇士向皇上行禮叫道,“皇上不會忘了前十都算合格,可以進入下一輪文試吧?”
“朕當然不會忘。”皇上高深莫測的坐了回去,武試的第一名是有優待的,可以在下一輪文試上提前一天知道題目,至於能努力到何種程度,就看個人了,本來是想給自己人開個後門,不過現在武試第一名被蘇瑾佔了,這個優待自然也就不能算,想到這,皇上眯了眯眼,覺得這樣也不錯。
下面的文試說實在完全沒什麼可擔心,他們曜月國泱泱大國,一直以來重文輕武,若是連文試都輸給巴圖國,那還有何顏面立足?
御書房。
皇上看著跪在下面的蘇瑾,沉聲問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跟朕說實話,為什麼要去打擂?別跟朕說你跟緣兒姐弟情深,緣兒一向不喜與他人親近,朕一直都知道。”
“因為大公主不想嫁,而父皇也不想她嫁人。”蘇瑾回答得很認真。
“就這樣?”皇上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嗯,為人臣子,為君憂,為君想,是本分。”
皇上眼裡閃過一絲異樣,讚賞的看了蘇瑾一眼,卻不動聲色道:“這次僥倖是你贏了,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謝父皇。”
“下去吧。”功過相抵,不賞也不罰。
蘇瑾坐馬車從皇宮回到王府,背上已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