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翹楚,並沒有學子敢當眾出面反駁他的話,而是在議論了幾句後,又聽他繼續說下去。
“因為子貢和農夫兩人的學識、修養相差太遠,彼此早已心存距離。即便子貢說出這一番話來,農夫也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方徽的剛解釋完,蔡先生便滿意得微笑地點頭稱讚,“方徽說的不錯。身份學識和修養的差距,往往會導致同一番話從不同人口中說出來的效果不同。往大了說,國君的一句話,和尋常百姓的同一句話,效果能一樣麼?這其中同樣是要變通的道理,不僅是視物件而變通,更要視自身說話者的身份地位變化而變通。”
蔡先生的話音剛落,一眾學生更是大有收穫,都不言語,努力抓住那瞬間的感悟,彌補進自身思想的缺陷當中去。
一個典故,竟然有雙重的變通含義。這蔡先生的教導講課之法,當真是讓蘇林大開眼界,他忍不住就在腦海當中再度細細品味起這個典故來。
蘇林的智海當中,思想之水潮湧,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不斷地在用思想去推演思索“孔子逸馬”的典故。甚至連沉澱在智海深處的聖力磚石也融化進了思想潮水,快速地推倒和演算起來。
“咦?似乎……這個典故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
靈光一閃,蘇林似乎抓住了這個典故最關鍵性的思想和道理,可是偏偏差那麼一線。於是不解地看向講臺上的蔡先生,之間此時蔡先生望著諸位學生,又開口道:“今日要講解的便是‘孔子逸馬’這個典故,講述的乃是變通的道理。希望諸位將來成為一個懂得變通的儒士,而不是迂腐的腐儒。不過,除了方才兩個問題,爾等可曾還有疑惑要發問的麼?”
再次看向在場的一百多名舉人和秀才,蔡先生微笑地問道。
不過,在場的秀才和舉人已經覺得這兩個問題便夠他們領悟好幾天的了,哪裡還有精力和思想再想出第三個問題來呢?就連那舉人方徽也是淡淡地搖了搖頭,他自覺對“孔子逸馬”這個典故已經挖掘之深,不存在其他的問題了。
“哎……”
見在場的秀才舉人都無問可問了,講臺上的蔡先生反而嘆了口氣,也不再說話,正打算結束這一堂課的時候,突然,在教室最靠門的角落裡,蘇林的聲音響了起來:“先生!學生倒是有一問!”
幾乎是所有的秀才和舉人都朝著這個角落看了過來,他們都很好奇,到底是誰在兩個問題之後,還有第三個疑問的。要知道,這種疑問可不能是簡單的問題,必須都是蘊含著思想和道理的問題。
可是,當這些秀才舉人看到了蘇林身上的童生服飾,加上蘇林的生面孔之後,都一臉鄙夷地搖了搖頭。
“一個區區剛考上文位的童生,竟然就敢對如此深奧的典故提出問題?不自量力!定然又是譁眾取寵之輩,企圖用這種方法,引起我們的關注!”
“誠然!連方徽方舉人都想不到其他方面的問題,他一個小小的童生,怎麼可能提出有思想的問題來?”
“看起來面生,想必是今年剛考上的案首童生。以為胸中有幾絲才華,就能夠在我們這一群秀才舉人當中出類拔萃了?”
……
本來這些秀才舉人還是報著一臉佩服和驚喜的神情,想要看看到底是誰人能夠提出一個怎麼樣的第三個問題來。不過蘇林的童生身份,卻讓他們大失所望。在他們看來,一個區區童生,十四五歲的少年,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比得過他們這些秀才舉人。
連他們都沒辦法再提出思想問題的典故,這個童生又如何能夠成功呢?
“哈哈!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豐樂縣這一屆的天才案首蘇林啊!”
在這些秀才當中,有一人竟然還認出了蘇林來,他便是那董家原先想將董子衿許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