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可預料的後果。如果一味因此將這些罪責後果歸咎在自我身上,反而會形成業力過去的業障。
想通了這一點後,蘇林的心中便釋然,念頭和思想也更進一步,知道這並非自己的自私和過失。但是,既然引起了這樣的後果,他也有責任和義務去做彌補。
“蘇林!這下過來,除了向你求證這件事之外,本縣還有一件事情要通告你。”
徐縣令在一旁觀察著蘇林的臉色變化,便也知曉了蘇林心中的掙扎和改變,當他再次看到蘇林的臉色釋然的時候,便知道蘇林恐怕也已經想通了,心中忍不住讚歎其不愧是真正的聖言開智的天才。
“哦?還有何事?徐縣令不妨直言。”蘇林此時念頭通達,精神對於自我和事物的認識也更加深刻,雙目在不自覺當中,也能放出炯炯光芒。
“便是你那惡毒後母蘇劉氏之事,方才接到國君大赦天下的命令之後。本縣便讓獄卒去將她從大獄中釋放,卻聞聽獄卒來報,蘇劉氏已經在獄中自縊身亡。”
“蘇劉氏自縊身亡了?這……這該死的毒婦!最終還是死了,只是……可憐我那三弟蘇文罷了!”
聽到蘇劉氏死在牢中,蘇林的心中並沒有半分的憐憫,只不過是考慮到三弟蘇文的感情而已,畢竟蘇劉氏再惡毒也是蘇文的親生母親。
徐縣令嘆了口氣,又道,“本縣聽聞之前你當街訴責蘇劉氏的時候,以聖力法術寫下一首打油詩,直斥‘最毒婦人心’。便是這一句讓蘇劉氏失心瘋,在牢獄當中自縊身亡。但是蘇林你可知曉,你這一句‘最毒婦人心’罵的卻不止是蘇劉氏,而是將整個天下的婦人都牽連了進去啊!”
“徐縣令,學生也正是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只是用聖力法術‘臨字成金’書寫這一首打油詩,並沒有真正讓它成文,否則恐怕也會引動萬里長城的感應,成為聖磚詩詞的話,就當真會被全天下人傳頌知曉了。”
蘇林今日寫這首打油詩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這個問題了。所以,即便知道這一首打油詩很有可能也是鳴州之作,可以獲得詩詞聖磚的獎勵,但是卻並沒有讓它成型,隔絕了長城對它的感應,只是將其用作一般的聖力法術使用出來。
“饒是如此!蘇林,今日街上親眼目睹你寫此詩的百姓鄉民何止上百人?即便此詩不成詩詞聖磚,但是憑那最後一句的‘最毒婦人心’,便足以流傳千古了!你呀!你呀!本縣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連隨口出來的一首打油詩,都有如此的大才啊!”
徐縣令警示蘇林道,“本縣知道你得罪了趙家,所以特意提醒你,要時刻提防趙家拿你的這一首詩作怪。若是趙家發動力量,在關鍵的時刻,將你這一首詩呈到京城給太后、皇后和長公主,甚至是所有的豪門貴婦觀看,那你可就真的被迫同天下婦人為敵了!她們可不會理會你這一句到底是在罵蘇劉氏一人還是全部的婦人,只要是婦人,聽到這一句‘最毒婦人心’,恐怕對你都不會有好感吧?”
“多謝縣令大人提醒,學生必然會在心中提防,謀想對策的。”
聽到徐縣令的話,蘇林的心中也是暗道自己對於這個儒道世界的瞭解還是太淺了,不如徐縣令想的那麼高遠。一首詩詞的不恰當含義,被別有用心的人肆意傳播和蠱惑,的確非常容易毀掉一個人的前程。
“恩!除此之外,蘇林,洪景章大學生路過本縣的時候,曾同我言,你若是安然歸來,便在這豐樂縣幫你用那霧雨精靈兌換功名和銀兩。你帶上霧雨精靈,隨我回縣衙庫房吧!嘿嘿!聽聞你手中有不少的霧雨精靈,按照國家規定,這些霧雨精靈我豐樂縣可以優先使用。如此一來,想必我豐樂縣數年之內都不用擔心旱災了。”
說完,蘇林便同袁暮跟隨著徐縣令來到了豐樂縣衙,將十一隻霧雨精靈兌換成了功名和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