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回去休息。”
隨著二女離開,思緒才漸漸回到腦中,醉醺醺的盛於燼問道:
“杜、杜康呢?”
江笑書終於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一隻呆頭鵝。”
“什麼?”盛於燼晃晃腦袋,以為自己聽錯了。
江笑書指著他,十分得意:
“死心眼兒的傢伙,回回叫你喝酒都不來,還天天陰陽怪氣我。這下你也成了條醉貓,以後可沒話說了吧……”
盛於燼不耐煩:
“跟我醉了有什麼關係?杜康在哪兒?”
“砰砰砰,”江笑書樂不可支,連連拍桌:
“杜康是釀酒的老祖宗,早死了幾千年了,你上哪兒找他去?”
“那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杜康指的是酒不是人。這句話是說人憂愁了,就得喝酒。你看看,你現在喝了這麼多,豈不是什麼煩惱都沒了?哈哈哈哈……”
盛於燼這才知道自己被江笑書騙了,他嘖了一聲,罵了句白痴,正準備繼續罵,奈何酒勁上湧,半天都緩不過來。
“嘿嘿嘿,可惜有人還是被白痴給騙了,怎麼樣,感覺如何啊?”江笑書笑嘻嘻道。
盛於燼扶住額頭,沒有再理會江笑書,江笑書見對方不理自己,頓時覺得無趣,嗤了一聲後便又去划拳了。
盛於燼只覺天旋地轉,渾身就如被拆開了一般,哪裡都不聽使喚,明明穩穩的坐著,卻好像下一刻就會摔倒。
醉酒的感覺真不舒服。盛於燼心中十分後悔——喝醉了能解哪門子憂?我怎麼就信了江笑書這龜兒的屁話……
盛於燼從前從未喝過酒,更沒有喝醉過,頭一回體驗這思緒翻湧、混亂不堪的感覺,這讓他除了難受外,還感受到一種奇異的玄妙。
這醺然大醉的妙處,從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體驗過了,尤其是那些才子詩人,不少人醉後吟出一首首膾炙人口的佳篇,多半就與這醉後的玄妙息息相關。
盛於燼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可他此時同樣開始思緒飛揚。
我是誰?我的過去?我的未來?我該……盛於燼腦中閃過這些問題,這一次,他不再是一無所獲。
他看見了一個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景象。
之所以忘不掉,是因為這景象已在他夢境中出現過無數次。
火。
大火。
漫天襲來,彷彿連靈魂都能燒燬的大火。
不同的是,這次的畫面裡,多出了一個奇怪的人影。
那人影轉過頭來:
“來了?”
盛於燼覺得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根根豎了起來,明明四周都是大火,他卻感覺如墜冰窖。
這聲音。正是“盛於燼”!
:()雪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