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向依靈連忙擦乾眼淚。
柳伶薇見她神色有異,低聲道:
“向妹妹,怎麼了?”
向依靈看向大石板:
“那就是你們先前掉入的那個沼澤陷阱吧?”
柳伶薇點點頭。
向依靈輕咬嘴唇:
“朱……他就死在這兒是麼?”
柳伶薇恨聲道:
“這正是他們三清教設計的陷阱,他自食其果,罪有應得……真是可惜了,讓他死得這樣便宜。”
向依靈猶豫片刻才道:
“他可曾留下什麼話麼?”
“絕沒有,從他落下到現在,幾乎有一炷香這麼久,陷阱裡半點聲音也沒傳出來。”
以朱煜錦的功夫,落入陷阱後絕對不會立刻死去,但他在死前的那段時間,卻安靜得異乎尋常。
他拒絕向敵人解釋自己的失敗,拒絕留下所謂的遺言,拒絕一切在他看來毫不重要的事情。
他選擇坦然面對死亡。
聞言,向依靈眼眶一紅,別過臉去,卻聽見了江笑書的聲音,原來他又已醒了:
“他是一個強大的,值得尊重的對手。”
盛於燼深以為然:
“雖然他做了很多壞事,可他的確很強,若不是最後你將他踢到石板上,只怕最後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江笑書啞然失笑:
“這得多謝向姑娘——她那時頭髮被掌風激起,恰巧飄進我鼻孔裡,我受不住癢,打了個噴嚏便醒了過來,然後就一腳給朱煜錦蹬過去了。”
隨後他朝向依靈拱手道:
“向姑娘捨命相救,大恩大德,日後定有重謝。”
向依靈想起先前情境,臉微微一紅,隨後搖搖頭:
“這不算什麼,不必放在心上……江大哥現在沒事了吧?”
江笑書輕笑道:
“多半是死不掉了……不過腳卻麻的不行。”
腳麻?眾人目光立刻向江笑書的腳看去。
向依靈立刻面紅過耳——自己先前撲在江笑書身上,後來一直便未起身,回憶與哭泣時,都始終坐在江笑書腳上。
江笑書托住向依靈,二人同時起身,他笑笑:
“我把向姑娘當朋友,你卻把我當板凳,這可有些不夠意思啊。”
“江大哥取笑了。”
柳伶薇則翻了個白眼——明明早就醒了,偏偏等到腳麻得不行了才說,早幹什麼去了?
江笑書忽的出手,在她額頭一戳:
“少跟我在這兒扮鬼臉,先前若不是傻不愣登的非要尋死,老子至於又吐了口血麼?你這小妞兒真不讓人省心……”
“安?尋死?”盛於燼張大嘴巴——原來柳伶薇的瘋病竟比我想象的還嚴重,居然都有自殺傾向了。
“閉嘴!”柳伶薇白他一眼:
“關你什麼事?”
我不和癲子計較。盛於燼心中默唸一句,隨後閉上了嘴。
江笑書則拍拍他胸口:
“什麼東西這麼硬?不拿出來給大夥兒見識見識?”
先前朱煜錦的昂霄聳壑,威力巨大,卻只不過把盛於燼暫時打閉氣過去,自然是因為被某物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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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正是盛於燼的那顆血色狼牙。
說來真是神奇——朱煜錦之掌力,連尋常刀劍都能折斷,可這顆裝飾品似的狼牙,竟將他的掌力完全擋住,而且絲毫沒有損壞,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的。
現在江笑書問起,卻教盛於燼犯了難——他早已發誓,絕不能讓別人看見這顆狼牙。
略一猶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