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擊破敵人內甲,那對方若憑藉鎧甲近身還擊……
果然,苟富貴也想到了這點,黎慕江軟鞭掃向他的手臂,他竟直接放棄了格擋,反倒用胸口迎了上去,軟鞭擊中他身子,他卻毫無顧忌的繼續逼近。
黎慕江後撤拉開距離,手中攻勢越發猛烈了,可招招都打在苟富貴內甲之上,完全毫無作用,又哪裡阻擋得了苟富貴飛速靠近的腳步?
苟富貴見對方邊打邊撤,心中暗喜——這寶甲可真是幫了大忙,自己和史力、黎慕江武藝都不過在伯仲之間,可靠著這寶甲,竟能大佔上風。
眼見黎慕江已退到了擂臺邊緣,苟富貴柴刀一旋,已搶入了鞭影內圈,所謂“鞭長莫及”,使軟鞭被人欺近身來,可是大大的不妙。
三丈、兩丈、一丈……眼見距離拉近,苟富貴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可他卻是忘了——先前黎慕江總是攻擊他的頭臉、手腳,為何這時卻一味往身子招呼呢?
是她糊塗了?還是她正在設計一個精妙的陷阱?
苟富貴抬起柴刀,厚重的刀身往黎慕江肩頭劈去,勢大力沉。
身軀絕對無法硬抗,側身躲避也已來不及,黎慕江似乎只剩下一種選擇——向後跳下擂臺。
臺下的觀眾們有些都已不忍的捂住了眼。
刀光一閃。
苟富貴的刀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他震驚的睜大眼睛,低頭看去。
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在了自己胸前。
黎慕江左手輕送幾分,苟富貴胸前就已溢位了些許鮮血。
內甲的前胸處本就被史力那一拳折損得不輕,而黎慕江這記刺擊更是玄妙非常,內甲幾乎像豆腐一樣被輕鬆的切開……
苟富貴駭得面無人色,咕嚕嚥了一口唾沫,黎慕江抬起頭:
“招名‘刃破穹頂’,本來該刺在你的咽喉。”
得知對方手下留情,苟富貴結巴道:
“謝……呃啊!”
黎慕江手臂微微用力,打斷了苟富貴:
“你說得對,比武有勝有負,敗者認栽,公平得很。我有句話還給你……”
下一刻,她的聲音響遍全場:
“你低頭認輸,我放你下臺便是。”
全場譁然。
:()雪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