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麟‘四凶四聖’齊出,也只能無功而返!”
“由此可見,若是要殺掉拓拔志一行三十二人,至少需要三位一流高手,或是接近上千的兵力。”
“那麼試問,在這秦城,有誰手裡能掌控這樣的力量?”
江笑書語畢,秦尊和安然也從初始的不可置信到沉默不語,因為答案顯而易見——能掌控這份力量的,只有一個人,他能調動“四凶四聖”八位一流高手,也能調來城郊五千御林軍,唯當朝皇帝秦政安一人罷了……
江笑書看向二人——見他們依然飽受震驚、面面相覷。可江笑書卻忽地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可是,你們是對的。”
秦尊
和秦安然不解:“嗯?”
江笑書眉頭忽地一下就不再緊皺了,只見他眉毛一揚,拈住自己前額垂下的龍鬚,然後輕輕一彈。
他又笑了,又是那咧開了嘴、嘴角上翹、露出一排白牙、雙眼微眯的壞笑:
“你們倆啊,到底是把我想得太聰明,還是把你們父皇想得太笨啊?”
他看著已經完全懵了的兄妹倆,不禁又笑了起來,只不過這下卻是直截了當拍著桌子捧腹大笑了:
“哎喲喂,瞧你們倆,都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了,竟然還不知所云,哈哈哈,兩個笨豬,笑死我也……”
,!
秦尊被他突如其來的大笑笑得心裡發毛,不禁開口道:
“笑書,你這是在幹什麼,分明是你自己說話顛三倒四,剛剛還說說父皇殺了人,現在又說你在唬我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快說啊。”
捧腹大笑的江笑書直笑到上氣不接下氣,方才停下,他坐正後,嘬了一小口杯中的菊花佳釀,清了清嗓子,笑著開口:
“好的好的,那就讓我們現在來假設,假如拓拔志是被你們父皇派人殺害的。”
“那麼請問,為何在拓拔志入京之前不動手,非要讓他死在京城令人理所應當的懷疑到自己頭上?”
“還有,拓拔志臘月廿七到達,若是出於某些特別原因,你們父皇非得在京城才動手殺拓拔志,那為什麼要等到第三日和談成功並且告示已然發往各州郡時再動手,給天下人落
得個‘大秦皇帝出爾反爾’的印象。”
“第三,臘月廿九,我爹邀請了‘朱雀’苗南浦、‘玄武’真性大師還有那‘青龍’馮易鴻,也就是我師伯來府上做客,只有那‘白虎’於九秋留在皇帝身邊保護。‘四聖’中的三人廿九時都在我家做客,到了三十又全部去到皇宮建言獻策並且保護皇帝。相當於是說,廿九三十‘四聖’都沒有時間動手殺拓拔志。而且這兩日京城都沒有兵力調動,調接近一千御林軍圍殺拓拔志一行更是無稽之談。”
“可能你們會疑問,那不是還有‘四凶’麼?要是‘四凶’齊聚,同樣能將拓拔志一行格殺。可是你們莫要忘了,‘四凶’素來便有規矩,任意兩兇的組織絕不共同執行同一任務,只因那‘四凶’之間,互相也不知對方是誰,亦是不知道對方手下是哪些人。若是共同執行任務,保不準會自相殘殺。”
“那皇帝若是隻下旨讓‘四凶’之一去執行任務,憑什麼保證定能勝過對方?就算僥倖贏了,又怎麼能讓拓拔志和三十鐵狼騎個個死於非命,竟無一人逃脫?”
“還有最後一點,就算不考慮第三點,皇帝陛下總之就是想法子派人將那荒狼一行人屠戮虐殺了,那他為什麼不掩蓋訊息或是嫁禍於人,反而有意無意的讓坊間流傳出來,以至於現在咱們在的醉霄踏雲樓的一位普通說書先生都能在大庭廣眾
之下侃侃而談?”
“所以,總而言之,那荒狼狼主拓拔志,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死在咱們大秦皇帝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