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敢治,他又怎麼敢治?”
王勁威瞪大眼睛,童年時在錦官城的經歷湧上心頭——
那時母親說自己頭總疼,王鐵便帶著一家去錦官城求醫,母親給自己買了錦官城最著名的小吃麻辣兔頭,隨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么么,在這裡乖乖等著哦,吃完這袋兔頭,爹爹孃親就來接你啦。”
隨後父母攜手走入司府,可自己一個兔頭還沒啃完,父母便又出來了,只見母親神色十分淒涼,王鐵則怒氣衝衝的揮舞著拳頭:
“拿斧子把腦袋劈開治病,這算哪門子狗屁神醫!阿妹,我們走,找別
的郎中去……”
自己當時年幼,看不出其中隱情,迎了上去:
“孃親,我兔頭還沒啃完呢,你們怎麼就……”
“閉嘴!”王鐵不耐煩的吼了一聲,小勁威被嚇了一跳,王夫人埋怨的白了一眼丈夫,隨後俯下身子摟住兒子:
“勁威乖,孃親沒事,兔頭沒吃完就留著慢慢吃好啦……”
隨後那一天,爹孃又去拜訪了十幾個名醫,王勁威記不清當時問診的結果,只記得母親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悽苦,簡直像要哭出聲,而王鐵怒氣衝衝的狀態也很快改變了,表情與母親漸漸變得一致……
那袋兔頭被吃完了,夕陽落山,爹孃帶著自己回了客棧,一夜無話第二天小勁威醒來時,母親已經張羅好一桌子飯菜,自己美滋滋的吃完,想去玩耍,一向嚴厲的王鐵居然任由自己去了,小勁威走到門口時轉過頭:
“爹孃,我很快就回來。”
爹孃同時看向自己,年幼的小勁威當時沒放在心上,一心只想著瘋玩,一趟就溜了出去。
可如今想起來,王勁威猛的發覺,父母雙目通紅,眼袋浮腫,顯然是哭了一夜。
可惜他那時還不明白。
回憶起母親音容笑貌,王勁威不由得一陣傷感,一咬嘴唇,便不再言語了。
“你倒是個孝子。”神秘郎中見狀,不由得說道,隨後他上下打量王勁威許久後,突然道:
“你別走,我一會兒有話給你說。”
隨後他轉過身來,取出一
根細針,便準備為江笑書縫合傷口。
只見他先取出銀針,在江笑書腿部胸口的經脈插了幾根,隨後他深吸一口氣,便開始動手縫合。
針剛一接觸到江笑書的腿部,就聽得嘭的一聲,把魚王二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瞧,卻是昏迷中的江笑書感受到劇痛,猛的翻身砸在了床板上。
先前取瓷碎時,他毫無反應,可這小小的一根針,竟有如此之大的反應,魚王二人不由得一驚,連忙問神秘郎中情況。
“這是我獨創的乾坤回陽針,調動他周身經脈的陽氣恢復傷口,最是靈妙無比,唯一的問題,就是略微有些疼,非心智堅毅者不可忍受……”
小魚看了眼拼命掙扎的江笑書——好一個略微有些疼。
只聽得神秘郎中續道:
“我看這病人筋骨堅實,受了這麼重的傷,非但先拿烈酒消毒止痛,還硬生生堅持了幾個時辰不倒,我這乾坤回陽針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你們過來摁住他,別給縫歪了傷了他。”
,!
王勁威趕緊過來摁住江笑書,小魚也將江笑書頭墊高,枕在了自己的腿上,隨後他問道:
“郎中先生,你原來知道酒是他自己澆的?”
“廢話,以我的醫術,豈會看不出澆酒時的方位和力道?”
“那為何明知故問?”
“我是在罵這個受傷的小子,好讓他以後曉得厲害——他武功很好,人也夠有種,可惜不懂得愛惜身子,以後若是落下禍根,多半要抱
憾終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