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騷……還說什麼叫個清倌人,以為老子不知你心裡的花花算盤?”去叫姑娘的小廝心下盤算著:
“好個路倒屍的瘟生,花樣倒是多,一次四個人,再大的鋪只怕也不夠睡……夾子麻瓜(方言,侮辱對方母親的髒話),改日老子闊了,也來這麼耍耍。”
隨後他朝樓上呼喊:
“小魚,接客。”
…………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隨後一個女子走進了房,只見:
面若桃花,未笑先展三分媚;體似細柳,移步卻有百樣嬌;襦裙襲地,難掩千嬌百媚態;美冠高戴,盡束萬絲千縷中。
目光轉盼似多情,眉梢輕挑自風騷,朱唇點絳如明珠,姑射雪膚若凝瓊。
風姿綽約,蝕骨銷魂。嬌憐伴悽苦,痴絕亦涼薄。
四人見這清倌人如此風姿,各在心中暗歎——好一紅粉佳人,當真妙極。
“姑娘如何稱呼?”江笑書問道。
“賤妾小魚,向公子請安。”清倌人施個萬福,嗓音冷冷淡淡的,卻自有別種動聽:
“未請教公子大名。”
“我叫笑書。”聽到清倌人的名字正與先前說的“龍門十鯉”相呼應,江笑書連呼好彩頭,朝夥伴們挑眉邀功——瞧瞧,今兒可沒白來罷?
“笑書公子,想點個什麼名目?”
江笑書見小魚身無長物,不由得好奇:
“可通曲藝器樂?”
小魚螓首輕點:
“會的,最擅吹瀟。”
“那就來罷。”
小魚咬咬嘴唇::
“先說好,四個人得加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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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小魚解開腰帶,走到了江笑書面前。
襦裙之下,空無一物。
…………
夕陽透過窗欞,照暖了房內迷醉的幽香,在此刻,聖潔與情慾竟構成了奇異的和諧。
小魚潔白的脖頸下,胴體豐腴妙曼得令人窒息,房內沒半點聲音,可她的胸脯會說話,腰肢會說話,玲瓏小巧的腳、柔弱無骨的腿、豐滿翹挺的臀……都在這一刻呼喚起來。
所謂媚骨天成,便是如此。
可偏偏她本人卻一言不發,緊閉眼眸,輕咬下唇,似乎任君採擷,又似乎滿腹愁悵……那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模樣,彷彿只要張開眼睛,就會灑下淚來。
這是妲己的身子上,長了張林妹妹的臉。這是四人心中的第一反應。
“譁——”襦裙墜地,小魚向四人走來。
“啊!”柳伶薇大叫一聲,伸手遮住了盛王二人的眼睛。
一雙玉臂搭在了江笑書肩膀,他抬頭,恰好對上一雙奇怪的眼睛,眼裡有情慾、有悲傷、有麻木,偏生沒有一個妓女該有的下流。
江笑書愣愣的托住這隻手,可小魚就似沒了骨頭一般,順勢滑入了他懷中。
難怪她叫小魚。
江笑書還未說話,便聽見身邊稀里嘩啦的聲音,盛柳王已經慌不擇路的跑了。
“大騙子!”柳伶薇羞惱的怒罵傳來,江笑書不由得苦笑:
“看來你的表演,我朋友有點兒欣賞不來。”
小魚搖搖頭,一言不發,只將下巴擱在江笑書肩頭,半晌後才幽幽道:
“請開始。”
江笑書啞然失笑:
“我開始什麼?該表演的是你啊。”
想起來了,吹瀟。小魚起身,耳朵通紅,點了點頭後,她俯下身子……
“慢慢慢……”江笑書擋住她,尷尬一笑:
“姑娘,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