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阿龍,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與鄙夷:
“你的口才比你的品格還差勁,與其辯下去自取其辱,倒不如趕緊閉嘴,少替你們苗疆丟人。”
苗疆諸部一直聽著,便知江笑書所言比阿龍有理有據得多,又聽見阿龍做過一件卑劣之事且未受責罰,不由得皺起眉頭——這種人說的話,也配代表我們大家麼?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一片噓聲。
“阿龍,閉上嘴,退下去。”直到烏長老開口,阿龍灰溜溜的退下,這場鬧劇才結束。
江笑書朝烏長老一拱手:
“烏長老,請帶大家去停放屍體的地方,那裡有證據證明我們的清白。”
於是眾人便浩浩蕩蕩朝停屍荒樓走去。
隊伍之中,柳伶薇與盛於燼並肩而行,盛於燼望她一眼:
“你不想解釋一下?”
柳伶薇訕訕一笑:
“嘿嘿,我這不是相信你一個人可以嘛……這才跑出來的,我跟你說,我不僅抓了一個秦軍千戶,而且還探到了烏長老的陰謀……怎麼樣,很厲害吧?”
盛於燼卻不買賬:
“厲害個錘子。”
“碎嘴燼,”柳伶薇白他一眼:
“半點兒不知感恩的傢伙,我走之前給你包紮傷口,你倒全忘了……”
盛於燼一言不發,只將自己的雙手伸到了柳伶薇眼前——用了足足七卷紗布裹成的手,比柳伶薇的腦袋都還大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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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柳伶薇眨巴眨巴眼睛:
“你就說包沒包上吧?”
盛於燼保持沉默,不置可否。
片刻後,柳伶薇拿肩膀一頂盛於燼:
“誒,剛剛江笑書替我出頭,發了好大的火呢。”
“不全是為你。”
“那還為誰?”
“朱煜錦。”
“啊!我想起來了,他小時候曾被這個阿龍……這人真可惡,罵得好!”
“柳伶薇,我想不明白。”
“什麼不明白?”
“江笑書剛剛說——惡貫滿盈之徒,人人得而誅之。可阿龍他們這群人,為什麼現在還能活得這麼好,而且再也不會受到處罰?”
“這……我不知道。”
“找機會便問問他罷。”
“嗯,到時記得叫上我。”
二人沒有再說話,而是開始靜靜思索,這時,一道聲音從耳邊傳來:
“阿龍阿龍,你瞧,我全好了。”
“你跑來做什麼?”
“我中邪剛好,就立刻來見你了呀。”
“跑來看我?哼!看你花枝招展的模樣,只怕是來看哪個小白臉的罷?呸!臭婆娘。”
“你、你怎麼能說這種話辱我!”
“哼,你自己心裡清楚。”
“……是誰惹你惱了麼?發這麼大脾氣?”
“你少胡說。惹惱我?誰敢惹惱我?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要哭滾回家裡哭,少在這兒丟人現眼,再敢聒噪,瞧我不抽你兩個耳刮子!”
“嗚嗚嗚……”
阿龍家媳婦上個月剛剛過門,聽說夫妻感情十分要好,可此時卻莫名吵了起來,不少千戶寨村民看了,都嘖嘖稱奇。
只見阿龍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妻子的身上,每打一拳,他臉上的積怨就少上幾分,他聽著妻子的哭喊,反倒越打越歡暢了。
“住手!”柳伶薇怒罵一聲,喝止了他。
阿龍扭過頭:
“我打自己老婆,和你有屁相干?”
柳伶薇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