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我們的時候,說了什麼話?”
花枕戈點點頭:
“當然記得——各位首領與我易朝聯合,定能共破長城。破關後,金銀財寶歸你們,我只要一樣東西,那就是秦徵武的項上人頭。”
“那現在呢!”都圖可汗大怒:
“仗打了快半年,我們損失了近四萬人,卻只在長城啃下了幾塊磚頭!”
“大汗難道沒有看到,秦軍被擊退,且損失也不下於我方?”花枕戈反問道:
“既然打了勝仗,何故要找我興師問罪?”
“去你媽的勝仗!”另一位大汗怒罵:
“打了這麼久,金銀財寶呢?女人奴隸呢?狗屁沒撈到,我們幹嘛白白跟秦朝交惡?”
“闊遲大汗,講話客氣些。”花枕戈皺眉:
“我花枕戈是易朝大元帥,不是你手下的奴隸,來我面前耍威風,只怕沒那麼容易。”
“你!”闊遲大汗乃孛蒙部最高首領,自來脾氣暴躁,哪裡有人敢同自己頂嘴?聽見花枕戈的話,他怒從心起,刷的一聲抽出了腰刀:
“狗東西!還敢頂嘴。”
闊遲大汗剛一抬手,便覺得有人從身後拉住了自己,他大怒轉頭,發現拉住自己的,乃是一個肌肉虯髯、面板黝黑的壯漢。
匈胡部首領,突也單于。
匈胡部乃漠北最強大部落,盤踞在整個漠北的最中心——瀚海。草原之上,人人都要賣他們幾分面子。
半年前,正是突也單于領頭,東聯契遼,北通孛蒙,才促成了這次聯合。
見到突也單于,闊遲大汗冷靜下來:
“突也,這次聯軍由你牽頭,你來和這個小子說。”
突也單于點點頭,隨後對花枕戈道:
“花將軍,請給草原諸部一個交代。”
“突也單于想要什麼交代?”
“我軍死傷慘重,卻連長城都沒打破,大家一無所獲,這可與你的承諾相去甚遠……而且大秦揚言,自此以後,關閉所有馬市,再不與我草原諸部通商,這是一筆極大的損失。”
“呵,我明白了。”花枕戈聞言冷笑:
“在敵人那兒撈不到戰功,就開始打盟軍的主意……這就是你要的交代,這就是草原諸部的待客之道!”
突也單于神色不變:
“誠實的人,才能成為草原的朋友。膽敢欺騙我們的人,草原會給他最嚴厲的懲罰……”
“再打十天。”花枕戈突然打斷他。
“什麼?”突也單于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再打十天。”
“放你媽的……”一旁的闊遲大汗聽見這無理的要求,再也忍耐不住,正要開罵,卻見花枕戈舉起了一封書信。
花枕戈朗聲道:
“幷州雁門關,備有壯丁五千、牛羊、駿馬各五千、黃金十萬兩、白銀一百五十萬兩、錦緞、絲綢、麥子、茶葉各五十車……你們只需拿這封密信交付給賈家商隊,便能領走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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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滿座皆驚,闊遲大汗失聲驚呼:
“什、什麼!”
花枕戈瞥他一眼:
“放你媽的什麼?大汗怎麼把那玩意兒吞下去了?”
闊遲大汗臉上微微一熱,卻也顧不得這許多,追問道:
“姓花的,你有沒有騙我們?”
花枕戈負手道:
“從此處去雁門關,往返最快恰好十天,你們派人去取貨物,我本人與軍隊留在此處打仗,十天之後,若取不到貨物,你們便取我首級便是。”
闊遲大汗一把搶過密信,其餘幾名首領頓時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