獐頭鼠目、探頭探腦的摸了過來。
先前盛於燼狂性大發,虐殺俞洪之時,俞學超與其餘幾人已趁機逃走,可他為何還敢折回此處?
俞學超隔著老遠就看見了倒地的李書蘭小姐,他大喜過望,一邊摩挲著手掌一面快步向這邊走來。
似乎是急不可耐了,他根本未注意到腳下,一雙眼睛如同紮了根一般貪婪的注視著倒地的李書蘭小姐,甚至自己親生兒子俞茂基的腦袋被他踢得滾了幾圈,他都渾然未覺。
走到近處,他卻又看清了李書蘭小姐胸口的血跡,他心中突的一跳,連忙湊過去探李書蘭小姐的鼻息,一探過後,他垂頭喪氣的坐下,惡狠狠的道:
“該死的荒狼蠻子,好生沒有人性,心狠手辣,竟連同這姓李的賤婢都給殺了,這下連人死了,我可怎麼……”
突然,俞學超眼前一亮,然後他伸手碰了碰李書蘭的手臂,李書蘭氣絕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此刻屍體尚有餘溫,俞學超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思索片刻,然後眼神一動,欣喜若狂的拍手:
“還沒涼透!”
俞學超或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他恩將仇報、冷血無情,現在更是要做出猥褻屍體的禽獸舉止。可不得不說,他至少還有一個優點——
,!
他的手很快。
俞學超將李書蘭小姐的衣物迅速除去,竟比先前意欲姦汙的幾個山賊一齊撕衣服還快上三分。
李書蘭小姐胸前傷口兀自流淌著鮮血,可這卻絲毫不會讓讓俞雪超感到恐懼,他反倒愈發興奮了,他的雙手動了起來,嘴動了起來,全身上下都在這一刻忙碌起來……
俞學超一面尋覓著一面恨聲道:
“家中那個又老又醜的惡婦,不過仗著同江南柳家有一絲拐彎抹角的關係,便那般蠻橫,不讓我納妾,更不許我逛青樓,想我堂堂雅安城俞家之主,竟每日被她逼迫著行那床第之事,對著那一坨豬油,還得裝出欲仙欲死的作態……不過現下,還好我膽大心細,回來探查,基兒已死,這姓李的賤人便是我一人獨享了,雖然冰了些,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嘿嘿……”
僅僅十餘息後,俞學超惱羞成怒的狠狠的扇了一動不動的李書蘭小姐一巴掌,喘著粗氣罵道:
“你個賤人,如此不濟,竟害得我宗筋弛縱、陽事不舉,豈非太過不識趣?可惡!”
看來,方才說錯了一點——俞學超的手已經夠快了,可別的方面卻只有更快,說他只有一個優點,豈不是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當然,前提是這如果也算優點的話。
俞學超氣得七竅生煙——連路都還找對就潰不成軍,這一定是因為躺在地上的李書蘭小姐不解風情,這才壞了好事。
學會找藉口,推脫責任,再輔以胡說八道、顛倒是非。最浪蕩的妓娼也能立上貞節牌坊;賣國求榮的狗賊搖身一變也便成了民族英雄;大慈大悲的菩薩也變修羅惡魔;魚肉百姓的狗官也能撐開萬民傘……
俞學超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因此連他自己都差點相信,他能和一個俏美人在床幃上大戰三天三夜……
忽然,天黑了,俞學超抬頭,一張臉遮住頭頂的夕陽——
盛於燼的臉!
:()雪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