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書把他推測出的真正的結果告訴了二人,長舒了一口氣,身體向後仰去,懶洋洋的靠在鋪滿錦繡的太師椅上,咋了咂嘴,又喝了口面前的菊花佳釀。
二人聽他如連珠一般說了一大串,秦尊已經是有些糊塗了,只記得最後那句“荒狼狼主拓拔志,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死在咱們大秦皇帝手下”,便也不去細想,反正只要知道父皇沒幹這殘暴無道、出爾反爾之事就好了,於是便不再追問。
安然嘻嘻笑了起來,咧開因換牙少了幾顆牙齒而漏風的小嘴,她拍手道:
“嘻嘻,我就說嘛,父皇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不過……”,她突然瞪了一眼江笑書,小臉一板,嗔怒道:
“不過笑書哥哥卻是壞蛋,剛剛還騙我們說是父皇派人做的,說的振振有詞,把安然嚇壞了,哼!”
被安然嗔怒埋怨的江笑書縮了縮脖子,故意呲牙咧嘴裝出害怕的樣子,逗得安然咯咯直笑,再沒法假裝出生氣的樣子。
江笑書寵溺的笑了笑,然後學著小安然的語氣:
“嘻嘻,我就知道嘛,安然肯定不會生我的氣。不過……”,江笑書忽然又是面色沉重,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不過什麼!”秦尊又看見江笑書這副故作神秘、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秦尊心底暗暗咬牙切齒,若是江笑書再說剛剛他分析的又是唬自己玩兒的,他一定要把面前的酒壺砸在他的狗頭上!
萬幸的是,江笑書繼續開口:
“不過,又說回荒狼一行人暴斃京城的事情,我還是有些奇怪,既然並非皇帝陛下所為,那對他們下手的是什麼人?”
“一群實力遠超於拓拔志一行人的勢力麼?”江笑書有些不解,這樣的勢力自己可從未聽說過。
他“嘖!”了一聲後,又“嘶!”的吸了口氣,然後轉了下頭,雙眼向右上方看去,做思考狀……緊接著瞳孔逐漸放大,頭漸漸後仰,看著對面二人,手指憑空連點,最後“啪!”的一下叩在桌面上,重重的點了下頭:
“沒錯,就應當是這樣了!”
秦尊、安然不解道:
“什麼?”
江笑書又點點頭,回答道:
“不錯,我大概已想到了。”
“我猜若要襲殺拓拔志一行人。定然要滿足這些條件。”
“第一,刺客中至少有一位一流高手,帶著人數實力都不下於鐵狼騎的手下參與刺殺。”
“第二,荒狼這邊一行人一定出現了問題。有可能是配合不當,甚至有可能是出現了反叛者。”
,!
“第三,最先死去的一定是拓拔志或是納蘭玲瓏,因為在實力懸殊不大的戰鬥中,能將對方全部一舉殲滅、無人生還的時機,絕不可能是正面對戰,而是在一方喪失鬥志逃竄時勝利方的追殺!能讓鐵狼
騎喪失鬥志的,只有可能是拓拔志或是納蘭玲瓏的突然死去,甚至共同死去。”
“第四,襲殺的這群刺客的背後勢力想要嫁禍給大秦皇室,意圖玷汙大秦皇帝的名聲,並再度挑起秦荒大戰。而且他們與拓拔志之間似乎也有不死不休之勢。”
“最後的一點就是,這個勢力對於拓拔志一行人有著很深的瞭解,這不奇怪,畢竟刺殺某人總是要想辦法得到各種情報。可他們連秦家天子的習慣都瞭如指掌,把刺殺時日挑在這位大秦皇帝每年唯一的休息日——臘月三十。可謂是可畏可怖至極……”
江笑書不知道的是,在若干年後,此間真相終於大白之時,才發現,當年他僅憑說書先生幾句話就推斷出來的猜想,是何等的令人驚歎!
秦尊和安然聽完最後的分析,先是對視一眼,不禁各自張大了嘴:
“這是你剛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