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乘風早早就吩咐了廚房準備晚飯,然後就開始斟酌晚上的說辭。
黃昏時分,袁乘風讓人先去叫了沈雨柔,等她到了之後,才派人去請彌冬過來。
在這期間,袁乘風又囑咐了一遍讓她多留個心眼,然後就靜靜等著。
很快,彌冬就進門了,袁乘風站起來迎接了一下,彌冬看都沒看,在袁乘風旁邊隔了一個位子坐下。
袁乘風和沈雨柔對視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坐下後就吩咐人上菜。
袁乘風笑著說道:“我特意吩咐做了幾個特色菜,樓主嘗一嘗,看看合不合口味。”
彌冬回應:“我對吃的沒什麼要求,沒毒就行。”
袁乘風笑道:“樓主真會開玩笑。”
說著話,菜就一道一道端了上來,不一會兒就擺滿了一桌子,彌冬看了看問道:“沒有酒嗎?”
袁乘風一怔,隨即說道:“有有有。”然後吩咐外面的人:“去把我珍藏的那幾罈好酒拿過來。”
說完之後,接著對彌冬說道:“我還以為樓主不喝酒呢,就沒準備,怪我不周到了。”
彌冬:“沒事,我也就是突然想喝了而已。”
屋裡就坐著三個人,倒酒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沈雨柔身上,酒杯擺好,沈雨柔拿著酒壺先給彌冬倒了一杯,正要離開的時候,彌冬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沈雨柔倒是沒什麼反應,低頭看了一眼,袁乘風卻嚇得心跳一下加快了。
然後就聽到彌冬問道:“沈姑娘酒量怎麼樣?”
沈雨柔回答:“不太好。”
彌冬也不知真假,接著說道:“是嗎,我倒想見識一下沈姑娘口中的不太好是到什麼程度,不過沈姑娘看起來不像酒量不太好的樣子啊。”
沈雨柔回應:“樓主若是有興致,我陪就是了。”
彌冬點點頭,放開了她:“好啊。”
終於等到了沈雨柔落座,袁乘風才放下心來,舉著酒杯對彌冬說道:“彌樓主,我先敬你一杯。”
彌冬沒有看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袁乘風見她給了面子,也跟著喝了下去,當然,這一杯也少不了沈雨柔的。
倒酒的時候,彌冬問道:“袁掌門有話直說吧。”
袁乘風也不拐彎抹角,直說道:“我的意思,樓主想必很清楚,當年的事情在我心裡一直是個結,我很後悔沒能再堅持一下,得到嶽樓主的諒解。”
說到這,袁乘風頓了一下,觀察著彌冬的反應,見她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才繼續說道:“不過我發誓,那件事我絕不是故意的,也及時地和嶽樓主解釋過了,只是他那個時候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等我再有機會登門致歉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彌冬問道:“既然說起這件事,我倒想問一句,袁掌門可知嶽樓主是怎麼死的?”
袁乘風愧疚:“聽說是積鬱成疾。”
彌冬嘆了口氣:“是啊,因為這件事,他心情一直不好,時間一長,就生了病,沒多久就去世了。”
袁乘風遺憾又後悔:“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錯,若我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年說什麼我也要等到他見我才行。”
彌冬:“你當年在門外等了他好幾天,是他不肯出去,這我知道。”
袁乘風:“我要是再多等幾天,說不定就”
袁乘風心裡很後悔,所以才不惜低聲下去地想要和煙雨樓和解,就是想彌補當年。
彌冬聽到這,能很明顯地感受到袁乘風的心情,本來嶽山的離開是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情,所以這麼多年一直也不願意和玉陽派扯上關係,哪怕是見面都不願意。
可這次因為初夏,陰差陽錯地答應了來參加武林大會,見到了袁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