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知其用意,故作恨恨道:“死丫頭,行事莽撞,陷我不義,看我不找機會收拾你!”靈兒道:”只怕是心裡感激我還來不及呢!呵呵“”還敢胡說!”冰藍做出要扭其肉肉的樣子,靈兒嚇得轉身便逃。倆人一路嘻嘻哈哈地回府不提。
卻說荊老先生夫婦眼見女兒已到談婚論嫁之時,便暗地裡開始張羅,那時興依媒妁之言,門當戶對,若聯亦得聯一大戶人家。荊家夫婦知那寶貝姑娘雖外表文弱,內心可是個有主見的,若是待得老倆口做了主,答應媒人,告知了對方,到時和女兒一說,女兒再來個一口回絕,豈不傻了,如之奈何?老先生不愧行過萬里路、讀過萬卷書之人傑,聯姻之事,先暗中詳察,待得有了眉目,才會和女兒說出。那方人士經商名聞天下不是蓋的。然人算不如天算。
卻說那冰藍回到府上,同往日便像換了個人一樣,一會蹙眉嘆氣,心煩意亂,一會面帶喜色,心情舒暢,總體上,卻是茶飯不思,日漸消瘦,那少年的身影充滿了冰藍的腦海,徹夜難眠,輾轉悱惻。老夫婦看在眼裡,便來和女兒說起婚嫁之事,女兒果然都是一口回絕。
冰藍度日如年,半月的時光,如同數載,少女羞澀,滿腹的心思,卻不便說與人知。靈兒突然想起那少年嘟囔的那句話,便來說與冰藍,冰藍大夢初醒,如此單相思,何時有解啊?夕陽彤紅,就要落山了,冰藍和靈兒急衝衝出了府門,直奔河邊。
暴雨後的河邊,潮溼陰冷,唯有那河沿的石條才可落足。轉過青石,冰藍的心瞬間凝固了。只見樹影下,正是那少年,如石雕一般,一動不動,周身透溼,表情木訥,口唇發紺,頭髮、袖口還在不斷地有水滴形成滴落。
少年聽到響動,慢慢轉過頭來,看到冰藍的剎那間,雙眼突然明亮起來,整個人彷彿突然間煥發了活力,英氣勃發。“你來了?我每天都在這裡等你!從天明到日落。”少年聲音低沉地說。
冰藍的心,突然痛得再也說不出話來,淚水已經盈滿眼眶,流滿雙腮,她奔過去,撲到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他,反覆地喃喃道:“你怎麼這樣傻?你怎麼這樣傻?……”少年輕輕地撫摸著冰藍的長髮,擁吻著她那散發著美麗少女體香的雙頰。冰藍覺得她擁抱的是一座山,是一座充滿力量和智慧的高山,那寬闊的臂膀,讓冰藍忘卻了世上的一切,愛情原來是這樣的甜美,此刻的冰藍成了這世上最幸福的少女!
太陽還有一抹金邊,就要落山了,雨後的晚霞似一條無邊的雲錦絢爛多彩,晚霞的餘暉映照在少男少女擁吻依偎的身影上,周邊的鮮花、綠樹、草地上,水珠對映出寶石般的的光芒。躲到一邊的靈兒細聲提醒:“該回了,不然老爺夫人要怪罪了!”要知道那時的此舉可是離經叛道了!
倆人依依不捨地分開,雙目對視著,好像生怕對方突然消失了似的。冰藍剛轉過身來要走,身後少年說道:“且慢!”冰藍回頭,深情地望著少年,〃我姓胡,就叫我胡青吧!〃胡青說著摸了一下嘴唇,說:”我有一物送與你,但有麻煩或危險,只需搓動,我便會幫你;若發現它閃閃發光,你也只需搓動它,我便無虞。記住,此物於我,極為重要,一定要時刻帶在身旁,於你也將大有裨益,你所不知也。切記!“
此刻的冰藍,不論胡青說什麼,都會奉若圭臬,伸手接過,原來那是一顆晶瑩剔透的淡藍色丹珠,乃是胡青數千年的修為所凝聚,此珠於胡青其實確與性命同等重要。冰藍雙手緊緊捧住那顆丹珠,只覺得通體溫熱,不知何故,也未細想,與靈兒匆匆回府去了。胡青亦自行歸去不提。
卻說老道說得興起,眾人亦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