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頭伸手進兜,摸了摸,從中摸出一條狗牙項鍊。
“楊隊長,出門急,沒帶啥東西,這項鍊給孩子戴著吧,當做護身符。”
狗牙是經過處理的,其上還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藥香味。
其上穿了一個小孔,一條彩色的繩子從中穿過。
楊家的小蘿蔔頭們,充滿好奇的看著狗牙項鍊。
“姜老同志,還有小李,我是感謝你們的幫忙才請你們喝酒的,這是做什麼呀。”
楊隊長很是無奈,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客氣。
“沒事兒,楊隊長,給孩子的。”姜老頭樂呵呵的把項鍊掛在楊桃兒的脖子上,拍了拍他的頭。
“桃兒,還不快謝謝姜爺爺。”
楊隊長見此,只好讓自家孩子好好道謝。
“謝謝姜爺爺,還有謝謝大哥哥給的奶糖。”
“好了,帶著弟弟妹妹到一邊玩去吧,我和姜爺爺還有大哥哥有事情要談。”
楊隊長揮了揮手,將楊桃兒幾個趕到另外一邊,隨後帶著李學文和姜老伯進屋。
“孩子他娘,家裡來客人了,炒兩個菜,再把我那地瓜燒拿來。”
楊隊長的媳婦應了一聲,便轉身前往地窖,不多時,就抱著一罈酒出來。
“楊隊長,你自己釀的?”
“當然,地瓜燒自己家就能釀,沒必要買。”
“哈哈,楊隊長所言不無道理。”姜老頭心裡一苦。
在農村可藏不住事,酒深不怕巷子深,誰家能釀出好喝的酒來,不可能藏得住。
而且釀得好的酒,還能拿到集市上賣。
姜老頭活了幾十年,也沒聽說雲盤溝二隊有哪家人釀得一手好酒。
此時聽到楊隊長的地瓜燒是自家釀的,不由暗自叫苦。
李學文瞟了一眼姜老頭,同樣心下一沉。
他了解的,地瓜因其澱粉含量,含糖量都很高,所以出酒率很高。
因此,也不需要什麼技術,只要稍微懂點發酵和蒸餾的知識,就能在家自己釀地瓜燒了。
但也因為步驟簡單,個人的手法不一,得到的地瓜燒味道便也就一言難盡。
想到這裡,李學文便也沒有了期待。
“喂喂,你倆這是什麼表情,怎麼,看不起我老楊?”
李學文和姜老頭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苦澀之色。
“誒喲,楊隊長,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我老伴兒還在家等我呢,我沒給他打招呼就過來了,一會兒她見不到我的人,就該擔心了。”
姜老頭一拍大腿,神情懊惱的說道。
楊隊長愣了愣,一時之間看不出姜老頭是不是在演戲。
“那真是太可惜了,姜老同志既然擔心老伴兒,我也不好留你,咱們只能下一次把酒言歡了。”
“多謝楊隊長的理解,我先回了,來日方長,咱們以後還會經常碰面的,什麼時候都能喝。”
姜老頭拱拱手,然後便告辭離開了。
“小李,你呢,咱爺倆喝一個?”
李學文面露難色,“楊隊長,其實我不喝酒的,跟我喝你也喝不盡興啊。”
“哈哈,你個老傢伙就不要難為別人小夥子了,那地瓜燒也就你自己覺得好喝。”
楊隊長的愛人,端來一碗糖水放到李學文面前。
“那是他們不懂!我不信天底下沒有和我一樣口味的。”
楊隊長頗有些鬱悶的說。
“小李,你甭理他,該幹嘛幹嘛,拒絕他不用不好意思。”
楊隊長的愛人朝李學文笑了笑,她剛才聽女兒楊桃兒說,這小夥子送了她們幾顆奶糖,小夥子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