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嗣……”
“嗯。”
“之後,就,交給你了……”人偶斷斷續續地交待著最後的遺言,“我相信你,能成功……讓一切,結束掉,讓,依莉雅,成為,普通孩子,過完一生……”
依莉雅愛因茲貝倫,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的女兒,同樣也是小聖盃的容器承載體,如果這次聖盃戰爭失敗,那麼下次戰爭就該依莉雅了。
“我明白。”衛宮切嗣親吻了對方蒼白無力的手背,一顆顆淚珠滴在對方肌膚上,暈染出一朵朵透明的小花。
“切嗣,別哭啊……”人偶已經連活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但她臉上卻露出微笑,滿足的微笑,“謝謝你,切嗣,我,很幸福……”
人偶終究不是人,卻比人類更加純粹無垢,它們嚮往著成為人類,羨慕著人類擁有的感情,哪怕它們並不明白感情是什麼。
手徒然垂落,銀髮赤眸的人偶安然閉眼,生命特徵完全消失。
靜默,衛宮切嗣垂眸跪坐,整個人都似融入陰影中。門外負責護衛的搭檔敲了敲門,詢問,“切嗣?”
“沒事。”衛宮切嗣深吸口氣,拉開門走出來,對著自己的墨黑齊耳短髮的搭檔點頭,“舞彌,保護好愛麗的身體,我去解決Archer的主人遠坂時臣。”
“是。”短髮女人應聲,“Saber讓我轉告你,她去找Rider了,讓你有需要就呼喚她。”
衛宮切嗣一頓,然後拉開車門坐上去,繫好安全帶,“是嗎?我知道了。”
今天早上,狂戰士Berserker突然來襲,愛麗告訴他,Berserker已經失去了主人,就算不管也會在幾天內消失。
英靈之間的戰鬥人類無法插手,雖然Saber順利幹掉了Berserker,但她的狀態卻非常不好,平常最注重禮儀的她居然頂著一頭染血亂髮回來,表情空洞,隨時都會崩潰的模樣。
本就不善安慰人,再加上他的行事風格和騎士之道相去甚遠,衛宮切嗣沒見到Saber也算好事,不然也會不歡而散。和自己的英靈從者相性如此之差,饒是做過暗殺者多年的衛宮切嗣也很頭痛,但是這一切馬上就能結束了,而他還需要Saber的力量,先這樣吧……
到達遠坂宅的時候感覺不對,埋伏了大半天也沒見宅裡有人出沒。耐心等到黃昏,衛宮切嗣拿著槍摸進了遠坂宅,終於在大廳發現兩灘血漬,正要檢驗這是誰的血時,遠坂宅各個角落突然冒出十幾個警察,個個持槍對準他,“放下槍,不許動!”
衛宮切嗣緩緩抬起手,時之魔法發動,就在下一瞬間,警察面前的大活人就消失了,而他們最後的意識是身體一痛,接著便沒了知覺。
不提衛宮切嗣在遠坂宅如何襲警如何瞭解早上那宗愛恨情仇集一身的兇殺案,守著愛麗絲菲爾身體的久宇舞彌也受到了襲擊。行兇者抽出沒入對方身體的三把黑鍵,扛著人偶踩在舞彌的腹部傷口,勾起嘴角看她痛苦掙扎著撥通衛宮切嗣的電話。
此時發狠的Saber已經和Rider打到一半,不得不被衛宮切嗣的令咒強制叫回已經死亡的久宇舞彌旁邊,循著蛛絲馬跡追蹤行兇者。
黑夜正式來臨,冬木市民會館突然爆出訊號彈,正無頭蒼蠅般的幾人立刻有了目標,明白那就是聖盃戰爭終戰的地點。
在通往大會堂的必經之路上,從未擁有過的男人和即使擁有也會失去的男人對上了,這是變態鬼畜S和理性隱忍M之間的巔峰對決,是言峰綺禮和衛宮切嗣相愛相殺的一場巨鬥,唯一可惜的是這裡沒有觀眾。
Archer在外面的大橋上搞定了Rider,和唯一獲准參觀聖盃生成的Saber一起注視著銀髮赤眸的人偶變成一個金盃,然後緩緩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