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邪乎事,一群人排成一個圈,就繞著一棵老柏樹轉圈,繞了好幾天,先倒下來的人被後面的人踩得血肉模糊,幾天後,沒被踩死也都累死了。
詭異的是旁邊還有一個比狗還大的黃皮子,這群人繞一圈,那黃皮子就點下頭,好像在給他們數數一樣。
反正那地方就是很邪乎,這也是為什麼叫殺鬼嶺,因為那地方鬼進去都出不來。
也不知道老道士是喝多了還是吹牛逼,他呵呵一笑,咧嘴道:“去殺鬼嶺也行,找不到鬼參溜達溜達也行。”
我心裡暗罵:“你以為那地方是窯子呀,想溜達就溜達,窯子要錢,殺鬼嶺要命,鬼打牆、麻達山,黃皮子迷人,碰到哪個都得沒命。”
老獵人哈哈大笑道:“好膽量,好膽量,今天吃飽喝足迷瞪一覺,明天老頭子跟你們進山闖一闖,咋地也能搭把手。”
“來,喝酒。”道士端起酒碗道。
我心裡把老道士八輩祖宗都罵遍了,他說上山是找鬼參,可沒說用命換鬼參呀。
等等,老道士上山前和苦主說過要等十天,十天要是回不去就是死外面了,臥槽,這狗賊老道心裡和明鏡似的,殺鬼嶺就是他最後一張底牌。
媽了個巴子的,他活夠了,小太爺才多大呀,還沒嘗過娘們呢。
不行,我可不能和老道去玩命,於是我低聲道:“明天你倆去吧,我去了也是累贅,我留下來看家,我看家看的好。”
“嗨,這破木排子有啥看的,誰愛住誰住,咋地,誰住一宿能把我炕搬走了呀。”老獵人道。
我心裡這個氣呀,老道士笑著道:“誰不去都行,你許少爺得去呀,少了你這事能辦成嘛?”
我恨得把後槽牙咬得嘎嘣響。
可能是很久沒見過活人了,老獵人表現得十分亢奮,雖然他話不多,可喝酒絕對不含糊,不管老道士說什麼,又或者我說什麼,老獵人上來就是一句“來,喝酒”。
老道士也是來者不拒,舉杯就幹,喝到最後,那濃烈的白酒到嘴裡就像水一樣,一點味道也沒有,而且我也有一些神志不清,或者說恍惚,時而清醒,時而迷離,有時候一睜開眼睛,我還得反應一會是在喝酒。
酒至興處,老獵人還唱上了小曲,唱的是啥我一個字沒聽清,但唱的挺好聽的。
我還賤兮兮地用筷子給老獵人敲節奏,恍惚間我看見道士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那表情轉瞬即逝,一時間都在懷疑是不是我看錯了。
不對,就是恐懼,第一次見道士是這個表情,我的酒也醒了幾分。
他在怕什麼?
可能是心理作用,我越看道士,越覺得他不對勁,等老獵人唱完,我趁機道:“走,師父,出去放個水去。”
道士哈哈大笑道:“真是小逼崽子,狗肚子裡裝不了一壺酒,走,我帶你去。”
剛踏出木屋,我的後脖領子就被道士掐住了,他好像腳下生風,拎著我快步走出百十來米,我也不敢多問,儘可能地跟著他倒騰腿。
道士也是缺德,有好道他不走,非得走一些突起的石頭,我踉踉蹌蹌地走得十分吃力。
一直走到了一棵老柏樹下面,道士直接將我按蹲下了,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還沒站穩身體,他奇長的手指就伸入我的喉嚨了,也不知道他的手法是不是跟小東洋學的,反正我稀里嘩啦吐了一地,喉嚨辣的我喘不上氣。
“師父,哇~嘔……你要幹啥呀?”
“精神精神,隨時準備跑。”
“為啥呀?”
“你可知道老獵人唱的是什麼?”
“什麼呀?”
“關東鬼戲。”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喝了一肚子熱酒也算是徹底醒了,雖然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