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防涼涼開口。
“依我看,你是怕我手腳不乾淨、偷懶、或是盜打電話,還是未經告知就擅自取用冰箱的東西?”她的眼裡隱隱閃著怒意。
“你似乎還漏列一項,不少心眼多的僕傭都喜歡偷窺僱主的秘密!”他的唇角又斜斜的彎起。
然後,葉詩詩看到他揚起的手中拿著一張紙,她伸手摸向臀部的褲袋,發現了她很不願去證實的狀況。
“不告而取謂之偷,就算你是僱主也無權擅自動我私人的物品。”她冷冷的看著他。
“錯!”祁暐揚揚紙張,“這張僕傭守則是我撿到的,還有上面既然提到『僱主』二字,我想和我就有極密切的關係,我當然有權關心。”
葉詩詩聞言很是懊惱,她當然沒忘記在他沒來騷擾她之前,她在無聊兼賭氣之下寫了他手上持有的那張守則。
第一條就明明白白寫著──僱主合理的要求需遵從,不合理的要求要盲從。(附註:非常時刻可隨機應變!)
第二條:不可和僱主持相反的意見,更不可有言語上的衝突。(附註:柔性的抗爭不在其內。)
第三條:要有不厭其煩的耐心。(例如:應付僱主的“澳客”時。)
第四條:不可偷閒、偷吃、偷工減料,小心偷雞不著蝕把米。(附註:偶爾的“借用”是可被原諒的,阿門!)
以下林林總總列了十來條條文,包括不可和僱主有肢體上的接觸。(必要時可正當防衛,擲刀丟盤都可以。)
想到最後一條,葉詩詩面有赧色,但還是力求鎮定的與他對峙。
祁暐則是眼底閃著笑意,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他似笑非笑的模樣教葉詩詩好生氣惱,可是想起他手上握有她信手塗鴉要謙卑的證據,她只好頻深呼吸消氣。
“若你很介意我未提及不得偷窺這一項,我很樂意現在就補上。”她朝他伸手。
“也許該由我這當事人來補上其他遺漏的事項。”祁暐直接把它收進自己的褲袋中,擺明不想物歸原主。
“不管你會有多少極不合理的要求或是難纏的規定,我想我都應該不會太意外。”她嘲諷道。
“沒錯!反正你擅長『隨機應變』!”他也予以回損。
“也許你的強項是當自大又無理的老闆,我卻是隻想『安分守己』順利領到薪水。”她咬牙切齒道。
“『安分守己』?”他斜挑起眉。
葉詩詩彷佛聽見他的嗤笑聲,不過她選擇不動聲色,不予回應。
“我應該可以確定我的午餐『準』十二點會出現在我的書桌上?”他戲謔的聲音輕快的在她耳邊迴盪。
安分守己!葉詩詩忍住到嘴的詛咒,“是!”
“我說的是『今天中午』十二點,你不會再遲到吧?”他適時再一次提醒她的工作分際。
可惡!怎會被他識破的?葉詩詩這回可忍不住在心底將他千刀萬剮。
“我儘量,老闆!”忍住氣,她垂下美麗的大眼敷衍道。
祁暐看著她今天一直迴避的視線,心中略有不悅,想了想,他狀似優閒地走向門前,又慢慢的下達命令,“現在,我要一杯『純』咖啡!不加『糖』的!”
“是!”她瞪著他的背影,一口允諾。
敲了門,裡面並未傳來回應。
葉詩詩等了三秒鐘,將托盤置於左手,右手扭開門把進入。
祁暐正在講電話,分神瞟了她一眼。
葉詩詩故意忽略他不悅的眼神,是他自己要求要立刻獻上的,所以她大剌剌的將咖啡放在他的檔案上,然後必恭必敬的退在一旁等候他的下一步指示。
祁暐三言兩語結束了與對方的談話。
不過葉詩詩